,門內忽然傳出女性尖叫的聲音。
瞬間,崆流呆住了,突然他像是發了狂似的,用力撞門。
聽到聲音的守衛們也都紛紛趕來,但是由於那是主人的房間,他們根本不敢進入。
就在這時,崆流搶下了其中一名守衛的劍,用力地刺入門中,好不容易,總算是把門開啟了。
然而,接下來的畫面,卻讓崆流難以置信。
「阿姨」躺在血泊之中,「母親」握著刺入她心臟的劍,「父親l悲傷地哭著。
「崆流,過來看清楚,這女人多麼醜陋啊!」母親叫崆流走過去,並且拿下了阿姨的面具。
頓時,崆流見到了那張彷彿腐爛已久的臉,那令人作嘔的感覺,讓人久久無法忘懷。然而,那雙眼睛,卻是充滿著悲傷,充滿著溫柔,一點都不像是原本的阿姨。
突然,崆流像是感覺到什麼似的,轉過了頭來。
他發現到,微笑著的「母親」,雙眼是如此的冷酷無情。他有種荒謬的感覺……「母親」跟「阿姨」,交換了身分……
不自覺地,崆流低下了淚來,看著那把奪走人生命的劍,崆流覺得很難受,彷彿再也不想見到一般的痛苦。
「不準哭!給我看清楚!好好看清楚!這個賤女人,想搶走我一切代替我的賤女人究竟是怎麼死的!」一面打著崆流,母親一面大喊著,言語之中毫無同情、憐憫,充滿了不該存在的喜悅與歡愉。
那天之後,一切都變了,但卻又像是沒變。
母親彷彿接替了阿姨似的,整日督促著崆流努力學習殺人與統治人的能力。
然而,崆流卻再也不敢拿劍了。母親為了逼他,甚至硬是將劍綁在崆流手上,然而,崆流的情況卻越來越嚴重,一開始只是頭暈,接著會覺得想吐,然後產生窒息的情況,甚至全身抽搐倒在地上。
但儘管如此,當崆流醒來後,母親卻沒有安慰他,反而是一陣打罵。
這樣的日子,過了許久,終於,母親似乎也煩了,就不再逼他練劍。只不過相對的,原本用來練劍的時間,卻還是必須學習其他殘殺人類的技巧。
而父親呢,崆流懷疑他已經隨著那時候的阿姨離去了。
父親沒有再來見過崆流,而是四處的征戰殺人,每次聽到信差傳回來的訊息,水遠都是某某地方被滅、某某人的首級被父親取下。
面對這樣的訊息,母親總是笑得很開心,而崆流則開始學習麻木。
後來,情況突然改變了,詳細原因崆流自己也不懂,但就這樣,崆流被送走了,從故鄉,來到了淵明。
後來,崆流知道了故鄉的訊息,因為暴民叛亂,父親死了,而母親則是不知去向。
後來,崆流開始被其他貴族的小孩欺負,但相對的,卻似乎生活得更自由了一點。
後來,崆流認識了蒂妲與沙羅,就這樣……他成了普通人,忘記以前的一切,忘記了殺人的能力,成為一個普通的人。
只不過,那段被他暫停了的回憶,卻在剛剛又開始轉動。
崆流無法忘記那眼神、那語氣,還有那令人顫抖的感覺。那一個母親……又回來了。
車繼續向前行駛著,就像是想逃避一切般地狂奔著,直到越過了整個山脈,這才緩緩減低了速度。
在莉莉姆的苦勸下,終於交換了駕駛者,讓橘可以去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而另外一方面,在毫無通知的情況下,眾人像是默契般聚集到了小型會議室來。
蒂妲、沙羅、原本就在此的輝夜、其亞、霧生……除了崆流、橘、愛麗蒂、莉莉姆幾人外,其他全都到齊了。
然而,就彷彿只是打算來到這裡似的,一開始,沒有人發言。
「真是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