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兒過門做側妃是好事,將來也只有側妃可能危及到你的後位。”
葛莜歪頭想想,這話和以前的話似曾相識,道:“好了,父親,這話已經說過了,女兒知道了!”
可面兒上還是一副唯齊清兒不能忍的態度。
葛太尉苦口婆心,繼續道:“她現在的身份已經公開,是當年齊府的獨女,齊府雖然已經被洗清罪孽,但它卻被了這罪孽十六年,那齊清兒也是一樣,將來的後位無論如何也不會傳給一個被過罪孽的人……葛莜啊,收收你的脾性吧,殿下要納齊清兒為側妃,對我們來說是福!”
葛莜一路聽,一路點頭。
也不知聽進去了沒有,最後擺擺頭,自己回屋了。
留下站在遊廊邊的葛太尉,自言自語,“虧得隨祁王來了一趟祁王府。。。。。。”
且說書房內。
齊清兒,祁王二人圍坐在一張佈滿菜餚的案几邊。
菜餚有:糟鵝掌,梅花鍋子,百合片燉豆腐,酒釀清蒸鴨子,還有一碗看似清淡卻味道知足的酸筍雞皮湯。
祁王拿起湯勺,細細給齊清兒盛了一碗湯,道:“先喝些湯,暖暖身子,牢獄寒涼,你在裡面一定受了不少寒氣,這個雞湯剛好可以給你去去寒。”
齊清兒輕柔接過,點頭算是謝了。
一頓飯兩人吃的不緊不慢,就是交談的話略少了。
每每開口,總覺得有些話不知從何說起,只因以往談的總是計謀佈局之事,突然舊案已翻,要改話題,還真不知從何說起了。
齊清兒瞧出祁王臉上的難耐,道:“雯在養心殿的時候幫了,我一會兒去看看她。”
像得到解脫的祁王立刻點頭,道:“我送你過去。”
齊清兒看他一眼,把原來的“不用了”改成了“好”。
又過了半個時辰,祁王騎馬隨行,齊清兒坐馬車,兩人到了純淨公主府。
公主府上一個眼尖的婢女見是祁王和齊清兒來了,忙進去回稟。
少時便見靈兒出來引著祁王齊清兒二人進內。
因著冬日裡突然的潮溼,前些天的雪早就化得一乾二淨,眼下煙雨濛濛的,十分蕭條,好在公主府上種了許多常青樹,灰茫茫中友協綠色,倒還愜意些。
可齊清兒還是打了寒顫,身子微縮。
祁王忙將身上的大氅解了給她披上。
兩人一路隨靈兒進了書房。
皋雯正坐在火爐旁,手裡舉這個秀箍,另一手有模有樣的上下穿行,知道祁王和齊清兒進來了,只輕輕,道:“靈兒,你在加一盆火來,清兒姐姐的身子受不得寒。”
這話叫剛踏進門來的齊清兒,腳下一滯。
抬眼往皋雯臉上瞧去,清秀的臉蛋上,有難以言狀的梳理,那聲姐姐也叫得十分不順耳。
祁王道:“多謝妹妹心細。”逐和齊清兒繼續往裡,在皋雯對面坐下。
皋雯放下秀箍,看向祁王,道:“皇兄也來了。皇兄現在不應該正忙嗎?如何有空到我這裡來?”
這就是明擺著的疏離了。
待靈兒添置了炭爐,齊清兒退下身上的大氅,道:“雯,不妨直言,當初回京確實利用了你,還利用了你的感情,但我自問入京之後,不曾對你有半點傷害之心,幾次為你擋刀,擋毒。我雖不敢說我不曾負你,但我也儘量彌補了。。。。。。”
皋雯聞言不語,小心睃了齊清兒一眼。
對祁王,道:“哥哥來,可也是為了此事?”
祁王秀眉微抬,道:“是,皇妹現在也知道當年的舊案就是一場奇冤,害死了齊氏一族和我母親。是,我們的動機不純,甚至可以說是滿手鮮血,一生罪惡。可是我們也有我們的無奈和逼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