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將全身的真氣匯于丹田,凝結了約一分鐘後,那氣團竟比鵝蛋還大,他先以意念導之,讓那氣團在自己身上轉了幾圈,感覺控制自如了,才緩緩地向老人身上絲絲縷縷地輸入。
老人原來那隻不會動彈的胳膊漸漸地熱了起來,只是那些神經依然有些麻痺,沒什麼明顯地知覺。直到過了半個時辰後,那些有些封閉了的血管才開始擴張開來並有血液充入。
大衛只所以擔心自己會虛脫,是因為這不比一般的發功,他在向老人身上輸送真氣的同時,自己的內視功能必須開啟,而且自始至終,不能間斷,就像醫生給病人開刀而不能閉著眼睛一樣的道理。大衛這樣靜靜地坐上一個小時著實有些疲勞,更何況還要消耗大量的真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衛身上的真氣漸漸從肢體到了腦部,那是最為關鍵的地方,他的真氣就像是醫生的手術刀,輕輕地挑弄著腦裡的每一根受傷的神經與血管,將裡裡外外的所有淤血清理得乾乾淨淨,透過血液的迴圈而流到了老人的手腕靜脈。
他的意念引導很有效,幾乎所有的淤血跟毒素全部讓他引到了手腕處。
此時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半小時,大衛漸漸地感覺體力有些不支。額頭冒出了汗珠兒,楊雲卿手拿一塊紙巾,在他額上輕輕地拭了拭,很快那汗珠又冒了出來,楊雲卿真擔心他會虛脫,這麼重的身體,要是虛脫了她一個女人怎麼折騰得了?她抓緊掏出手機叫了一個年輕的護士過來,照她的吩咐,那小護士倚在大衛的左邊,緊靠著他,以防倒下。
大衛內視的時候,眼睛是半閉著的,實際上這時候,除了他的意念注意的目標,他什麼也看不見。
只聽他隱隱約約地說了句:“抽吧!”
此時他正用最後的一點真氣控制著那些淤血跟毒素不向別處流動,只停在手腕處的靜脈裡,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將淤血跟毒素全部清除。
楊雲卿小心翼翼地拿一碘酒棉球在老人手腕的靜脈上擦了擦,那針頭便準確地刺了進入,濃黑的血吸進了那根針管。大衛內視著老人血管裡的情形,見那該抽的全抽了出來,便叫道:“好!”
楊雲卿將一酒精棉球摁在針口處,迅速將針頭拔了出來。
“抓緊給老人做了個表皮按摩,一定要輕,時間也別長了,十分鐘,從面部到四肢。”
大衛真成了一個醫生,一點也不謙虛地吩咐起兩個護士來。兩人不敢怠慢,立即給老人按摩起來。
大衛非常疲勞地坐在椅子上立即調息起來,要不然他也會倒下來的,那可就是添亂了。
兩個護士認真地給老人按摩了十分鐘,便停了下來。
“謝謝了!”
老人突然開口說話了。兩個護士嚇了一跳,這是她進院來的第一句話,突然間聽到她開口說話,怎麼不嚇人?
但這一結果正是大衛所預料中的。
“大娘下來走走吧。”
“我也能走了?”大娘有些不太相信。
大衛吩咐兩個護士掀掉她身上的被子,扶她下來,老人試探著兩腳輕輕落下,兩手緊緊地抓著兩邊護士的護士服,不敢有半點放鬆。但她確實能走了,憑著自己的感覺,她想自己走一走試試,那手也漸漸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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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驚喜的叫道:“大娘真的能走了!”接著竟老淚縱橫起來,面部兩邊的肌肉已經能讓她很準確地表達感激之情了,而不像兩個小時之前的樣子。
“孩子,快打電話告訴我兒子,就說我全好了!快!”老人迫不急待地想把這天大的喜訊告訴自己的親人。
楊雲卿不僅通知了老人的兒子,還把訊息告訴了院長。兩人幾乎同時到達病房,楊雲卿只是說老人既能說話又能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