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刻,心都撞散了的感覺,如果血樣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他如何原諒自己?
而韓兵卻忽略了,當危險來臨的時候,還有一個非煙站在那裡。
尖銳的剎車聲響過,非煙呆呆的站在原地,車子距離她身體不過幾寸的距離。黑色橋車快色掉頭,朝相反的方向駛去。
而非煙只是孤零零的斬在那裡,就在剛才,千鈞一髮之際,韓兵不顧自己安危衝出來護住了顧斜陽!他抱顧斜陽倒在一旁,卻是忽視了孤獨站在那裡的非煙。
如果說有危險,剛才那一刻,斜陽和非煙的危險是相同的。
但是危機關頭,韓兵想到的,只是斜陽。只有她,一直以來只有她。在韓兵心中,從沒有過別人。
非煙絕望了,一瞬間,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她呆呆地站在那裡,菁菁地看著抱起斜陽下仔細打量她有沒有受傷的韓兵。
都說危難關頭見真情,非煙卻是在這一刻見識到了韓兵的真情。不過,不是對她。非煙明白,人都是自私的!在危險面前,韓兵首先要保護的,一定是那個對他最重要的人。
而她慕非煙,什麼都不是。
莫名的,非煙唇角緩緩笑開,牽起的一抹孤獨悽然悲愴,她不怪韓兵,也不怪斜陽,早在五年前的部隊上,韓兵就清清楚楚的告訴過她,他心裡有了喜歡的人,而且是一生一世的那種喜歡。從狠小的時候就愛上了,他還說,也許,從第一眼的時候就愛上了。
那時候非煙不信,在她眼裡,第一眼愛上的感情怎麼可能長久!她堅決不信,所以一直堅持到現在。
現在,終是信了。
斜陽這時候看到非煙眼底的決絕痛苦,不覺立刻推開韓兵。
“我沒事了,你先去看看非煙。”韓兵這時候才回過神來,想起還有一個非煙和斜陽一起過的馬路。只是剛才那一刻,他腦子完全是一片空白,只知道,他絕對不能失去斜陽,絕對不能!
非煙卻已經攔了一輛計程車飛快離開。
"慕非煙!“韓兵追在計程車後面,心底紛亂如麻。
非煙在計程車上一直哭,司機問她去哪裡,她只說隨便開,任由眼淚瘋狂的沖刷而下。
……
韓兵將斜陽送回夢境後,好不容易打通了慕晚幽的電話,知道非煙已經回家了,韓兵一顆心緩緩落下。
他回到夢境樓下,去商場隨便買了一盒煙。坐在車內的他,第一次點燃了一根香菸,抽第一口的時候就被嗆到了,他卻執拗的將整根菸抽完,靜靜地坐在車內,開啟天窗,羊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空。
煙霧繚繞升騰而起,這一瞬間,他忽然覺得自己眼眶發熱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這一刻,韓兵從未有過的感覺,是想回到十五年前,如果真的能穿越,如果時間能倒流,那天的晚宴他一定不會拒絕父母。
他會打扮一新,帶著邀請函前往參加晚宴。如果是他先認識了斜陽,他一定會按部就班的跟她談戀愛,寵著她,愛著她。然後將她帶到部隊上,過一種安定簡單的生活。
他還是部隊上那個飛行大隊的副隊長,而她作為隨軍家屬,每天都守在他的身邊,足矣。
韓兵痛苦的閉上眼睛,多麼渴望,一睜開眼的時候,時光能倒回到十五年前的一天。
突然,有人敲他的車窗,隔著車窗玻璃,韓兵看到時孟飛離。他開啟車鎖,還不等下車,人已經被孟飛離一把拽了出去。
“砰!”
孟三少陰沉著臉,二話不說上來就給了他一拳!種種的揮在韓兵太陽穴上。緊跟著又是一腳,狠狠地踹在韓兵膝蓋上,講韓兵踹倒在地。
此時的孟飛離是很狠戾冷酷的,眼底的寒涼如被秋霜。
他指著韓兵冷冷開口,“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