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玄組有杜仲那麼個說話從不拐彎抹角的掌舵,其他人幾乎也都和他一個尿性,玄七知道大家擔心,卻也沒有說好聽話哄著,直言道:“不騙大家,觀主情況並不好,孩子不是主要問題,畢竟才七個多月,個頭不大,要生出來並不難,至於生出來能不能養活那是另外的事,有問題的是觀主,她流血過多,氣血虛得厲害,精力也在這一日兩夜中耗損過度,我會盡全力。”
夏老爺子身體一晃,人差點就倒了下去,老太太靠在大媳婦身上,頭一陣一陣的暈。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章家寶用力甩了自己一耳光,那股子狠勁像是在打敵人,臉很快就腫了起來,上面四個清晰的手指印,讓人看著都覺得疼,他自己卻無所覺。
所有人心裡都泛苦。
拋去王妃這個身份,夏含秋從來就不是讓人討厭的人,對親人更是如此,她那是真正打心底裡的護著,明面上看不出來,用心體會就知道她暗地裡做了多少。
她是夏家的保護傘,但也從來都是他們的親人,以前感觸沒這麼深,這會卻格外清楚的認知到這一點。
夏淳悄沒聲息的找了處不顯眼的地方跪下,雙手合什閉上眼睛唸唸有詞,不用想也知道是為在她表姐祈福。
嫁入夏家作填房的長房媳婦柳氏對這個表小姐的印象沒那麼深,但是看她做的那些事,她也是打心底裡的佩服,這會看大家都失了分寸,便領著丫鬟去產房旁邊的屋子,這裡平時就是做為客房用的,看地方夠大後便又出來,對站著的一群人道:“這天氣寒氣重,別表妹沒事了一眾長輩卻又病倒了,這定然不是表妹所願,旁邊那屋子是空置的,不如去屋裡坐著等訊息。”
明德此時已經緩過來了,聞言接話道:“表夫人說得有道理,王妃向來最是心疼家人,諸位不妨去房裡等候。”
伏瑩瑩乾脆沉默著上前扶著婆婆往屋裡走,柯氏也順勢幫忙,夏老爺子則由章家寶扶著,去屋裡安置好後又什麼話都沒說的去門口守著。
“喻將軍不用守在這裡。”無為突然開口,“有現在這番局面不容易,喻將軍不要讓含秋的心血白費,守好會亭才是正經。”
喻長弓抹了把臉,像是想將滿臉的苦澀抹去,“我省得,這裡的事請道長隨時派人告知,我這心裡實在是不安穩,以王爺對王妃的愛重,他怕是寧願丟了城也不想王妃有礙。”
又抹了把臉,喻長弓抱拳一禮,“我定會守住會亭城,不讓王妃心血白費。”
這邊喻長弓剛走,來的人卻越來越多,便是伏瑩瑩的母親何氏都來了。
伏瑩瑩此時也沒時間和娘多說話,將人扶到屋裡去坐著便去了外邊應對其他人。
朱佳蓮用力抓住伏瑩瑩的胳膊將人拉到一邊,那裡圍了一堆人,沒有幾個人還有往日的光鮮貴氣,此時她們的臉色甚至有些氣急敗壞。
“衙門裡怎會藏了刺客?王妃到底怎麼樣了?”
伏瑩瑩苦笑,“都問我王妃怎麼樣了,碰上這種事,她又怎麼能好得起來,都別問我了,我也恨不得找個人問出個所以然來安心,戰事還未完,我要去衙門替秋將這些事擔起來,你們都一起去助我吧,我不是秋,做不到她那樣什麼事都做得遊刃有餘。”
吳琳琅考慮一會,率先點頭,“在這裡我們也幫不上忙,倒不如去做點有用的事,我隨你去。”
閻勝男嘴唇都咬出了血,“我也去。”
最後所有人都跟著去了,她們都想得很明白,現在守住城比等在王府要有用得多。
一夜也不過四五個時辰,可這五個時辰像是每一刻都在發生事情,漫長得讓人幾以為會永遠黑下去,到不了白天。
而現在這個時候更甚,每一息都是在煎熬。
無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