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信件我轉給你了,你來談談?”
“車書記。”秦文林把面前的材料翻開,又跟吳越點點頭,“吳市長。信件我看了,矛頭所指金陽市的市長南富山同志,說他在前年的整治礦山非法小煤窯行動中,收受了礦山承包者的鉅額賄賂,導致集體資產的大量流失。
接到車書記轉來的檢舉信,我們紀委很重視,一方面找南富山同志談話,同時對南宮山同志的家庭財產作了詳細的調查,另一方面我們也根據檢舉信的線索,找了有關的人瞭解情況……”
南富山原是金陽市的組織部長,提拔到市長的位子上,還是吳市長力排眾議的安排。車書記一來就拿南宮山開刀,指向性就很明顯了。
俞夜白看著吳越,輕輕搖了搖頭。江若哲靠在椅背上,嘴角掛了些譏諷的笑。
“經過我們紀委的調查,基本可以確定,南富山同志沒有受賄的嫌疑,這些檢舉材料也都是捕風捉影的東西,我不排除是有些別有用心的人誣告的手段。”秦文林放下手裡的材料,結束了發言。
“秦書記,我可聽說有些問題一時還難以查清,這樣草率的下定論,是不是為時過早?”車軍暫盯著秦文林。
“車書記,舉報材料上說的行賄人,已於半年多前車禍死亡,他的妻子和兒子也移居國外,要證實是有些難度,但是根據對南宮山同志的綜合調查情況來看,南宮山同志沒有受賄的可能。車書記,我建議由公安部門對這幾封檢舉信做一個深入調查,查一查這些信是誰寫的,透過這樣的手段來徹底搞清原委,比較客觀。”既然車軍哲質疑紀委的辦案能力,秦文林的回答就不太客氣了。
“同志們,帶病提拔是錯誤的,可帶病留在市長這麼重要的位子上,也是對黨和人民的一種不負責任,我的意見是,南宮山同志暫時調離市長的職位,待組織作出結論後,再做安排。你們看呢?”車軍暫嘴裡說你們,眼睛卻看著吳越。
“任何時候對一個同志,都不能做有罪推定,既然南富山同志透過了紀委的調查,那麼把他調離,勢必會給外界造成不良的影響。如果一封無中生有的誣告信就讓我們市委對區縣的主要負責同志作出這樣的處I裡,試問,以後誰還敢放開手腳幹工作?”吳越把菸頭重重按在菸缸裡,興許手重了些,會議桌上放著的茶杯都一起跳了起來。
江若暫接著說,“南宮山同志在處理非法小煤窯和整治礦山開採上,和市委保持了高度的一致。大家都知道,小煤窯和礦山都是日進斗金的專案,南宮山同志砸碎了一些人的發財飯碗,被人誣告報復也很難避免嘛。”
“車書記。”俞夜白開口了,“誣告信檢舉南宮山同志,菖書記來時也興起過一陣風,我看這些人是抱著投機心理的,我同意秦書記的意見,要查,要好好查查這股風是怎麼掛起來的,也不能繼續允許這股歪風邪氣的存在和壯大。”
俞夜白的弦外之音,車軍哲聽得出來,無非是蕾正清也沒把這些檢舉信當回事,他卻捧了當個寶,隱隱有諷刺他還不如曹正清的意味。
實際上,車軍哲也沒把這事當回事,他也並不想透過這種事把南宮山搞下去,他是試試音的,看一看班子裡的幾位副書記究竟對他持何種態度。一試之下,他後悔了,這一手臭棋簡直是把自己的臉送給他們打。
“那好吧,既然同志們的意見都是相同的,那麼就讓公安部門的同志來好好查查。”
車軍哲迅速擺出從善如流的面孔。
離開會議室,車軍哲進了辦公室,很是悶悶不樂。
他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曹正清會如此爽快就服從組織安排的,這龍城真邪門,四個副書記聯合對抗書記,居然連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留。他本來還想召開常委會試試深淺,現在唸頭也打消了,如果第一次常委會,他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