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許世朝吐掉嘴裡的菸頭。
嚴美香一邊換盤子,一邊說:“我雖然不是黨委委員,但是我也是一名黨員幹部,我個人同意吳書記的意見。”
幾個人表態完,只有陶旭輝一個人低著頭,大家的目光全瞄向了他。
袁橋機械廠的改制是凌博山牽頭搞得,而陶旭輝一向跟他走得很近,莫非他不同意?大家心裡都有這個想法。”噯,你們都看著我幹嘛?我臉上開花了。”陶旭輝抬起頭,一臉愕然。
實際上大家都誤會他了,陶旭輝是個嚴謹而有追求的紀檢幹部,他靠近凌博山僅僅因為凌博山的某些拖政理念和他相符,還有他個人的組織紀律性比較強,顧大局,一個黨委班子在他的觀念中以黨委書記為核心是理所當然的。
“你臉上是沒有花,不過吳書記的提議你聽見了嗎?”許世朝仗著和陶旭輝關係好,問了一句。
“完全同意啊,我當初就對機械廠的改制抱懷疑態度的。”
“那你低著頭不說話!”
“許世朝,我咬破舌頭你還管啊!你試一試,當時痛得眼淚差點淌下來。
“哈哈哈……”在座的笑得前俯後仰。
袁橋鎮黨委有九個黨委委員,今天在場的有四個。這個剛剛結成的聯盟雖說沒有經過風雨的試煉,但是光以實力論的話,隱隱佔去袁橋二分之一的江山。而吳越毫無疑問就是該聯盟的核心。
吳越輕鬆的吐了一口煙,掏出手機,“我再跟董鎮商量一下。””董鎮當然會同意啦,他一點頭,王端良也會點頭。”秦鈺辰饒有深意的一句引得在座的會意一笑。
電話很快打完了,董輝的回答沒有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九個黨委委員六個同意召開黨委會,凌博山是沒有辦法拒絕的。吳越接著馬上給凌博山打電話,彙報了機械廠下崗工人鬧事的情況,又通報了黨委委員的請求。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顯然這個提議凌博山覺得很意外和突然,當然最後他還是同意明天下午三點召開黨委會。
吳越掛了電話,笑了笑,儘管俞夜白說過,如果凌博山拒絕召開黨委會,他會出面,但是這種小事還是自己想辦法解決爽快。
酒繼續喝下去,一個小時後,大家都有了些醉意,這時吳越丟擲了一個重磅炸彈,“明天的會議上,我有一個議題。我想由鎮財政所和審計辦派員重新清查機械廠的賬目。希望大家能支援我的議題。”
“吳書記,這個才是能真正解決機械廠下崗工人問題的辦法,我支援。”陶旭輝吸取了剛才的教訓,第一個表明態度。
許世朝頓頓酒杯,“算我一個。”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不下狠藥救不了命。”秦鈺辰隱約有些期待,維持了好長一殷時間的一團和氣黨委會將在明天成為歷史。這種會議,他參加才有意義。
吳書記這是準備下狠招了,誰都知道企業改制或多或少有些貓膩,機械廠的事凌書記一人乾綱獨斷不得不使人懷疑。吳書記有魄力!
嚴美香暗自讚了一句。
“我可以透露一點,市委俞書記也是這個意思。”
同盟剛成就要面臨極大的挑戰,吳越也趁勢給在座的打打氣,畢竟,凌博山不是普通人,任市長一直力挺、提拔他,外界風傳等他這次黨校學習畢業後,任市長打算將他調到市裡任專管工業的副市長。
酒席結束,吳越帶著姜文清回到自己的家。
半小時後,陶正開著摩托也到了。
“情況摸清了嗎?”等陶正稍稍喘了幾口氣,吳越就問。
“基本搞清了,鍾煥良這個人私生活比較糜爛,情人好幾個呢。”
吳越摸出煙放在茶几上,“說重點。”
陶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