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裴友卓大致瞭解了吳越的來意,故而一見面就是自我批評。
吳越擺擺手,“裴書記,事無鉅細面面俱到是不現實的。你們金陽幾乎是全新的班子,市委對你們的期望很高啊。”又指指過道邊一排的休息座椅,“同志們都坐吧。今天的事雖說偶發,卻也暴露出一些部門的一些問題。”
坐下接過市長惠宜南敬的煙,吳越聲音高了些,“宗陽同志呢?”
宗陽心裡正發虛,聽到吳越點名,嚇得一跳,走近些,“吳書記,這件案子的處理上,我有些急躁。””急躁?”吳越吐了一口煙,“案件沒調查清楚之前,匆忙定性怎麼解釋?許多證據被忽視,是否故意為之?我再問問,病人為啥撞牆自殺?從進拘留所到自殺不到兩個小時,是監所管理的問題還是其它?”
吳越的問話像一記記重錘敲打宗陽,這其中的貓膩連從未從事政法工作的裴友卓等人也察覺到了。
宗陽沒法解釋,他和陶博文是戰友,在陶博凡被刺案上行事是有偏向的。本來他以為定曹月萱個傷害罪,判個緩刑不是難事。畢竟受傷的是陶博凡,這麼做也不容易引起他人的懷疑。
這事在他的操控範圍內,所以沒二話就答應了老戰友的請託,當然,沒進行具體調查也是事實。誰曾想吳書記會過問,更沒想到老戰友的弟弟陶博凡太不是個東西。
市檢察院主任法醫師王雪梅走出病房,向吳越彙報說,曹月萱身上有非搶救留下的傷痕,疑是刑訊留下的瘀傷。
王雪梅說話已經照顧金陽警方的面子了,她的語氣實際就揭示了真相。
這下輪到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宮龍然難堪了,刑訊逼供造成自殺,一下就暴露了部門的諸多問題。
吳越沒給宮龍然面子,冷冷道,“宮龍然同志,國之安危公安繫於一半。你是政法委書記,也是公安局長,個人的精力和工作重心要合理分配啊。”
“吳書記,我最近對部門的管理和要求有些放鬆,下一步我會及時整改的。”宮龍然表情沉重,吳越的厲害他有耳聞,態度不誠懇想辯白的話,可能他就會被擼掉了。
“這個案子,你主抓吧,案情不復雜,調查清楚了,迅速結案。不能放過真正的罪犯,更不能委屈無辜者。”
宮龍然站起身,“吳書記,我已近佈置了。對強姦未遂嫌疑人陶博凡實施了監控,對本案原先的辦案人員也會立刻讓他們離崗接受調查。”
一位警察跑上樓彙報了陶博凡的情況,當說到他收到了慰問金好幾萬時,吳越開口了,“強姦犯躺在床上收錢,受害者戴著手銬接氧。換個地方!”
“吳書記的指示很及時,我來落實。”宮龍然馬上吩咐把陶博凡收押,反正這點小傷,看守所的獄醫完全能對付。
“蘇檢,對受害者你來定個性?”吳越指了指龍城市檢察院副檢察長蘇暢。
蘇暢點點頭,斟詞酌句道,“受害者反抗強姦,造成犯罪嫌疑人輕傷,完全符合正當防衛的規定。”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看過證人筆錄,當時這種情況下,即便受害者造成犯罪嫌疑人死亡也符合正當防衛。
“嗯。蘇檢的定性很正確,對受害者恢復名譽的工作,裴書記,你們金陽要重視。“吳越看著裴友卓,“還有這個案件牽扯到的其他人,你們市委也要查一查。”
“吳書記,紀委陳書記已經介入了。”裴友卓回答。
“很好啊,金陽的動作還是很快嘛。”吳越露出了一絲笑容。
重症監護室也傳來了好訊息一一曹月萱的心跳恢復了正常。
吳越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看著走來的馮玉軒,“老馮,袁師傅這下可以放心了。“宗陽離開了,他不是一個人走的,而是被金陽紀委工作人員“請”走的。
金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