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關係總是微妙。這種感覺，沒有親姐弟的人無法體會，無需任何緣由，她們可以因小事嬉笑打鬧。見妹妹來勢洶洶，巫瓊放下手機，用靈被包裹住佳倩，翻身開始反擊。久違的嬉戲，姐妹倆已許久未曾有過。

儘管是親姐妹，但體質差異顯著。巫瓊不算強，佳倩更弱，幾番交手，佳倩就被徹底壓制，像只蜷縮的靈蟲，被裹在被中。巫瓊坐在上面，笑容難掩：“何事，竟如此急躁。”

“……”巫佳倩並未立即回答，而是倔強地掙扎幾下，見無法掙脫，才開始大口喘氣。

“瞧你，一會兒就出汗了，還說我，我看你才缺少鍛鍊呢。”巫瓊找不到蘋果，摸索床鋪，才找到它。

“到底發生了何事，讓你竟敢挑戰姐姐？”巫瓊問道。

巫佳倩怒氣稍消，緩緩道來，第一句話便讓巫瓊啞口無言。

“為何不告訴我，你與大哥在交往？”

巫瓊一愣，咬蘋果的動作停滯，此事……呃……

她遲疑半晌，喃喃道：“交往……我都不知道我們在交往……是子潮告訴你的嗎？他認為，我們就是一對，對嗎？”

聽姐姐的語氣充滿疑惑，巫佳倩立刻點頭，表明自己瞭解了全部經過，包括前任弓道部社長趙雅詩，大哥身邊的周錦錦，以及姐姐的事情。

巫瓊對此並不清楚，此刻她充滿好奇，起身鬆開裹住妹妹的被子，將她拉出來。佳倩力氣確實小，好不容易鼓起的勁頭，此刻已無力再戰，癱在床上一動不動。

“可否也告訴我這些事？”巫瓊鬼使神差地問。

這讓巫佳倩有些驚訝，轉頭看見姐姐真誠的神情，她最終應允。

許久沒有姐妹同床共語，兩人都感到莫名的興奮，彷彿回到了幼時在親戚家借宿的喜悅。巫瓊熄滅燈光，只剩窗外細雨潺潺和微弱的月光。巫佳倩將大哥剛才所說的一切詳盡複述，巫瓊之前不知子潮為何鍾情於社長，畢竟論容貌或任何方面，自己都……女性難免比較，再好的心態也有羨慕與嫉妒。

巫佳倩說得慢，兩人聊到關鍵點便停下來總結討論。此時，巫佳倩才發現自己有許多問題未曾問出口，反倒是姐姐提出。果然，姐姐比自己聰慧許多。

近一小時過去，巫瓊記不清問了多少次“然後呢”。兩人忘卻時間，直至倦意襲來。

“睡吧。”巫瓊輕輕攬過妹妹的手，側躺柔聲道。

巫佳倩沒有回應，巫瓊慢慢閉上眼，七八息後，佳倩的聲音傳入耳中。

“姐姐，如果我說，我也喜歡大哥，你能接受嗎？”

巫瓊緩緩睜開眼，適應黑暗後，佳倩羞澀的面龐清晰可見。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而次日，巫佳倩因忘記關閉房間的靈熱調節器，又被姐姐教訓了一頓。

……

今天是平安夜，也是週六。

嚴格來說，子潮並不喜過洋節，但他看重節日的意義。他已經為所有女孩準備了靈蘋果和聖誕禮物，更重要的是，雅詩今日也會來，這足以讓他欣喜。

原本以為會在自家用餐，但經過商議，眾人做出了一個特別的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