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臺後，唐納看中了一個地方，龐貝郊外的露天電影院這地方肯定也是某個供懷舊的場所，但是人要少得多，而且場景是夜晚，利用隱蔽。

也許對系統來說，隱蔽沒有什麼意義，但是豪豬說，只要不被使用者逮住投訴，就不會有問題。唐納不知道該不該信那個傢伙的，但是想來竊取一些臨時頻寬，應該不會引起太大麻煩吧。

沒用多久，他就做了第一次案，物件是一個看上去正在等人的年輕人，看穿著似乎是個貴族，但是到手的喉管卻細得可憐看來不能用虛擬形象來推斷那個人的真實處境，唐納得出結論。

幾分鐘後，唐納已經週轉了幾十個地點，割喉的效率越來越高，偶爾有幾個物件被偷偷割開喉管後，身體消失的同時，喉管也沒有留下。唐納知道，多半是被豪豬分走了，至於是不是真的隨機分配，他也不確定。但他並不是很在乎，因為頻寬對唐納沒有多少意義，他只需要一個外網埠，能夠讓他去到費蒙的網段就行。

為了能夠得到這個外網埠唐納越來越著急，他不知道那個看上去脾氣不怎麼樣的侏儒，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斷開自己和洲際網路的連線。因此，他的動作越來越快，遊走在凱奧斯大陸的各座城市、各個歷史時期風格迥異的場景裡，手起刀落，殺人如麻。

第662章　網路故障

一刀一個，乾淨利落，轉身又一個，沒有任何人能發現唐納的動作。

只要不被使用者抓到，就不會有事！十個，一百個，一千個……

唐納已經沒有在數，他只是一次次回到那片虛空下，確認夜空中沒有新的連結也就是說，沒有通向外網的埠便一頭撞進另一個場景，繼續這場別開生面的暗殺。

掠取的頻寬越來越大，視線也越來越清晰，幾乎任何一個複雜的場景，只要一進入，他就能瞬間看清一切，這給他的行動帶來了更加便利的環境。

兩千個……三千個……

突然有那麼一個瞬間，彷彿從量變變成了質變。唐納發現，自己不用再連結到那個平臺上，就可以從虛空中，走馬燈一般地看清那一個個場景。

洲際網路，或者說整個蘭特的模擬現實網路由無數程式碼編寫而成，構成這個網路的底層模組錯綜複雜，即使參與設計者也難以釐清線索。

三百多年前，整個蘭特星網路系統疊代升級到可以用電訊號處理和模擬人類感官，從那之後，這個系統上幾乎每一個結點、每一座計算中心、每一次零與一、開與閉之間的跳轉，都被設計成“模擬”人類大腦的相容方式。

所以，當唐納控制了整個凱奧斯洲際網路將近萬分之二的埠時，他那個惡魔公爵的外形軀殼就已經失去意義，儼然成為一片覆蓋在凱奧斯大陸上空的資料雲。

從那一刻，他開始成片成片地“屠殺”。

他位於翡翠下城的肉身，只連線了一部過時的模擬器，但是洲際網路的通訊方式是透過在各項勻質的魔法輻射上疊加了一系列縱波，處理訊號的負載並不在使用者介面的模擬器上，而是無數位於超空間內，與魔法輻射正交的蜂巢基站。

現在，成千上萬個基站正以最高優先順序為一組輸入源模擬著感官訊號。系統已經注意到了“它”的存在，緊跟住它的腳步，一個個地關閉被他篡取的那些埠，但是因為有必要的協議要確認、有冗餘的殘餘資料要處理，還有分開手腳去應付成千上萬的使用者投訴，系統漸漸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跟不上那個“割喉者”的動作。

在洲際網路建立至今的近三百年時間裡，還從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因為設計者根本沒有考慮過，會有人能在單位時間內產生超過系統負載的模擬訊號。

在數以億計的應對措施裡，系統沒有找到任何一項相應的預案，於是它開始按照設計之初被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