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自己只要在旁邊適時的在太后耳邊煽風點火就好了,看那狐狸精沒有師兄和定遠侯周靖遠在場護著,究竟還能不能像在陳府那般持寵而嬌猖狂的掌擂自己兩個耳光?!
心中這般想著,面上卻不敢顯現半分自己此時的愉悅,垂下一雙美目,掩住那一閃而過算計得逞的喜色。嘴角彎起一道恰到好處的弧度,接著又語含深意的道:“琳兒真是該打!琳兒怎能在尊貴的太后娘娘您的面前像那些個市井婦人胡亂編排別人呢!還望太后娘娘見諒!再說周侯爺的繼室怎能跟嫻雅郡主那般才貌冠絕如仙子般的人兒相提並論呀!都怪琳兒一時口拙,冒犯了嫻雅郡主!”
太后緩了緩面上的鬱色,微微坐直身子,眯著一雙隱現厲色的精光眼睛,看著亭亭玉立臻首低垂的梅琳,心中暗暗細細琢磨梅琳剛剛說起辰兒親口讚美周靖遠續娶的繼室的話語。
辰兒是自己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寶貝兒子,在這世上只怕再無一人比自己更瞭解辰兒了。辰兒雖說外表浪蕩不羈,可是他的心腸比他那皇帝哥哥不知要柔上幾分。
也許是辰兒年幼時親眼目睹了自己在後宮之中,竭盡心思苦苦守著他們哥兒倆辛酸的模樣;又或許是因為自己年輕的時候跟過世的皇上感情並不那麼和睦,辰兒在自己因獨守空房而暗自垂淚時,才那般懂事的默不作聲的倚在自己懷中,貼心的拿著錦帕替自己把眼中不斷湧出的淚水給一點點擦乾。
所以在辰兒年僅五六歲時,自己心中知道辰兒不喜呆在宮中生活。看著宮中那些個皇帝的嬪妃每日勾心鬥角上演著不同戲碼的情景。自己就暗中替辰兒尋了在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天機老人,讓辰兒出宮拜師學藝,遠離宮中的是是非非。
沒成想辰兒學藝歸來。不但性情變得莫測難懂,而且整日像個吊兒郎當遊手好閒的逍遙王爺,擁著王府中的美姬四處遊山玩水。從未在自己面前提起立妃的事,再無兒時那般乖巧懂事的模樣。讓自己常常感嘆“兒大不由娘”這句話中飽含的深意。
剛剛梅琳居然說辰兒對那周靖遠的繼室說出那般讚美之詞。自己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那些話是出自整日夜夜笙歌流連於王府的眾多美姬當中,從不把男女之情當回事兒,遊戲人間的辰兒之口!
按理說梅琳提及周靖遠的繼室的事情,不該是她對周靖遠那繼室拈酸吃醋才是。畢竟辰兒再怎麼浪蕩不羈,也不可能對周靖遠那繼室動什麼心思。梅琳更沒必要對已為人婦的周氏心生嫉妒才是!
可是自己為何從梅琳說話的口氣中聽出那麼一絲絲不同尋常的深意呢!難道辰兒真的無視於禮法,對那已為人婦的周氏起了什麼有違人倫的情意不成?!
聽梅琳說的話中好像隱隱暗示自己。辰兒不但對那身為人婦的周氏另眼相看還讚賞有加!自己心中對那從未謀面的周氏不免有些好奇,難不成那周氏真的有什麼過人之處,才迷惑了一向浪蕩不羈的辰兒?想到這心中忽然有些擔心辰兒對定遠侯周靖遠的繼室真的有著異樣的情愫,一時糊塗做出什麼有悖禮法的事情。
如果自己傳辰兒進宮,當面直言問辰兒說出他對周氏存什麼心思,那麼辰兒定會矢口否認。可是自己不問清楚辰兒的心思,自己在宮中又會一直心神不寧的擔心辰兒做錯事。但是自己該怎麼不動聲色的暗中敲打敲打辰兒呢?
太后眉頭緊鎖在心底苦思冥想了半晌,也沒想出什麼好的法子。轉眸看到桌上的擺著的上等的茶具,腦中忽然想到夢雲殿的淑妃,也就是定遠侯周靖遠的么妹周夢雲。
如果讓淑妃出面傳那周氏進宮的話。自己不就能暗中觀察看看那周氏到底有何與眾不同,心中這般想著,眉間不覺慢慢舒展開來,看來自己必須在辰兒對那周氏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之前。找個合適的機會讓周靖遠的么妹淑妃出面,傳那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