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昏了過去。
宗政無憂大驚,忙伸手去探她的脈象,還好,只是昏了過去。他緊緊抱著她,這麼美好的女子,供籌竟然如此殘忍待地,真是個畜生!他嗓音低啞沉痛,那剜在心口的劇癰生生逼得他吐出一大口血來,濺上了女子自皙的肌膚,妖嬈而刺目。
這一刻,他滿身的傲氣,盡數消磨,那如地獄閻羅般邪妄的雙眼,失去了一切光華,只剩死灰一片。
傅籌,你想要什麼,都拿去。連本王的命,一起拿去也無所謂。只要你把解藥拿來”
傅籌微愣,回頭看他懷裡緊閉著雙眼的女子,他忽然覺得,在某此方面,他真的無法和宗政無憂相提並論,所以容樂,愛的人只會是宗政無憂。”銷魂散沒有解藥,要想解毒,你必須服下合歡散,行魚水之歡,在關鍵時候,用你七成的內力替她驅毒,讓毒素釋放出來。不能早也不能晚,能不能救她,就看你的意志力夠不夠堅定,
宗政無憂放下懷中的女子,站起身,去接傅籌手中的白色酒壺。傅籌卻突然收回手,笑道:“你想要合歡散?就得先投降!”
宗政無憂毫不猶豫地扔掉手中的劍,利器砸在地磚上,發出鏘”的一聲,似是在為這個狂傲自負的男人拋棄的尊嚴和驕傲而哀悼!
傅籌挑眉笑了笑,不放過他,揚聲道:“本將要聽你親。說:你投降!他的聲音內勁十足足以讓整個廣場的人全部都聽見。他就是要宗政無憂當著所有人的面,向他認輸,他要將宗政無憂的尊嚴踩在腳底,這是他多年來的夙願。
宗政無憂面無表情,他所有的痛,都埋在了心底。把命給他還不滿意,還要奪了他的尊嚴!他雙手握緊,骨節發出咔嚓的聲響,他掃一眼廣場那頭的幾萬人馬,那些是將他當做神祗一般存在的將士和屬下以及那將他當做信仰一般的弟弟。
他深吸一口氣,吐出卻是艱難無比。他從不在乎別人的評價,但他的驕傲不允計他向他的敵人低頭認輸。可是此刻,他已經沒了選擇!
垂下眸子,掩住了眸中的神色,他緩緩地,緩緩地開口:“本王”降!”那一個降字,沉緩而有力,合著一口血洇下。對面的將士騷動起來,似是不能相信般的朝著這邊望過來。
九皇子再也忍不住,飛一般的掠過來,拉著他的袖子,指著傅籌叫道七哥,你在說什麼?你怎麼能對他投降?你剛才說的不算,我不管,你要是真要投降,我就殺了璃月!
宗政無憂斜目看他,再望向床上的女子,老九,回你該回的地方去,你要是還認我是你哥,以後,幫我照顧她!”
九皇子被他眼中的痛楚驚住,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他賭氣地扭過頭去,‘為什麼是我幫你照顧?她害了你,我才不管她,要照顧你自己照顧去。”
宗政無憂無心理他,“冷炎,送九皇子回府。”
冷炎稍微有些猶豫,一向如木頭般的面孔隱有擔憂的表情,但還是聽從命令,拖著九皇子就走。
七哥,我不走!”九皇子懊惱大叫,但他掙不過冷炎。
傅籌嘲弄笑道:“果然是兄弟情深,叫人好不羨慕!”
宗政無憂道:他是孩子心性,與你沒有深仇大恨,相信你應該不會心胸狹窄到與他為難!”
傅籌笑了一聲,不置可否,掃一眼對面的將士,宏聲道:“你們都看到了吧?離王為了一個女人降了,他拋棄了你們,這樣的人,哪裡配做你們的將帥?更不值得你們為其拋頭顱灑熱血,棄妻兒老小於不顧,“只要你們放下兵器,歸本將麾下,過去的一切,本將既往不咎,並將你們編入鐵甲軍,一起保家衛國,對抗侵杞我朝領土的敵人,而不是將刀創插在自己人的胸口
一番慷慨宏亮的激昂話語,令躁動不安的將士漸漸安靜下來,然後是兵器落地,鏗鏘有聲,一人棄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