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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下姑姑,姑姑的臉色煞白煞白,神情緊張得如繃緊的琴絃,只要稍微一碰就會斷似的。再看張媽,她站在何俑旁,臉色惶恐不安。葉婉的目光掃視到沈丹的臉上,這張臉沒有一點表情,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猶如一尊石像。可能她的睡眠時間被打亂了,有些不適應。

昨晚,屋裡的人都被迷藥迷到。而現在,宅門被焊死,所有的窗戶也被鐵條焊死,四樓通向陽臺的樓梯拐彎處,憑空多了一道鐵隔欄,而且上面的空間也裝了一道鐵隔欄,斷絕了四樓去往陽臺的路。電話匯流排被剪斷,每個人的手機和沈樂的膝上型電腦都不見了。所有的五金工具都在車庫裡,這裡連把螺絲刀都沒有。就算把窗戶的玻璃打碎,外面還罩著鐵防盜網呢。也就是說,他們現在被封困在這個住宅裡,徹底與外界隔絕了。

電焊正面都會有火燒留下的黑煙跡象,宅門朝屋內這面有黑煙跡象,說明電焊者是在屋內電焊宅門。而隔離陽臺的鐵隔欄,朝屋內這面沒有火燒的跡象,那麼火燒那面一定朝陽臺。如此看來,電焊者是拿著電焊工具,走進住宅焊死宅門,然後帶著工具走到陽臺,造好兩道鐵隔欄後安裝上去。封鎖者和電焊工具最後的位置是在陽臺,這也可以解釋電焊工具不在屋內的原因。

這個人為什麼要將自己留在陽臺呢?不管有沒有同夥,如果封鎖後選擇離開,不如先把電焊工具搬到樓上電焊好,再搬下來電焊宅門,從樓下離開要比從陽臺離開簡易多了。這個人怎麼笨到如此地步,將自己封在陽臺,很不符合常理性。葉婉想到昨晚安靜地趴在地上的狼犬,看來它也是吃了迷藥。她更不明白的是,幹嗎要用迷藥,如果真要大家死,直接用毒藥不是更方便,還要封鎖房子,真是多此一舉。

外面下著傾盆大雨,就算打破玻璃一起朝外面叫救命,叫聲也會被雨聲掩蓋,就算雨停了,這裡這樣偏僻,車輛都很少,更別說過路人,叫聲能不能起效果,還不知道呢。而這場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封鎖住宅的人一定是故意等這種天氣才下手的,當他從天氣預報上聽說今天會下大雨,而且會下兩三天之久。這就是他要求的天時地利,所以,不管人多人少就封閉了住宅,他要在這兩三天內完成自己的事。

原先葉婉懷疑張媽的蓮子羹有問題,但現在,他們夫妻倆也困在這裡,如果是他們做的,沒理由把自己也困在裡面吧?蓮子羹在廚房裡燒的,誰都有可能乘張媽不在的時候,悄悄進去放藥。也許放迷藥和封鎖住宅的人,就是那雙可疑的男人腳。葉婉腦裡蹦出這個想法,嘴唇不知所措地抖了抖,但她咬住嘴唇,沒有說出這雙男人腳的存在,因為她有顧慮。

“沈太太為什麼捨棄城市,搬到這麼荒僻的地方?”

高平膺忽然提出的問題,這是很多人的疑惑,也是葉婉的疑惑。在眾目睽睽的逼迫下,葉彩霞終於說出了搬家的原因。這是沈華文臨終時的口頭遺囑,要她在他死後,把公司交給沈華起打理,賣掉原來的房子,搬到這裡住。當時的遺囑見證人,就是沈華起。

大家又把目光射向葉彩霞對面那張沙發,沈華起點點頭,證實了葉彩霞的話。他總是和葉彩霞站在一起,叔嫂倆的關係很穩定很團結。沈華文的口頭遺囑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真與假也就模稜兩可了。

“是鬼在惡作劇嗎?”吳媚蘭在沙發上不安地挪了挪身子。

“鬼沒必要用電焊機。”高平膺駁回吳媚蘭的話。

張伯垂頭喪氣地說出一個不太好的事情,雖然昨天下午他購買了一些食物,可最多也只能維持兩三天。他的話就像一塊石子,在每個人的心海里又擊起一層恐慌。客廳再次陷入沉靜,沒有人說話,大家都一籌莫展地坐著,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聽著外面的雨聲,這種寂靜讓人的心就像漂浮在海上,無助無力無方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