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的字跡拿出去至少能讓人能入眼吧。

“是。”李赫縈應聲，接過紙張退出大殿帶著人去景熙殿，心裡犯嘀咕，皇上這段時間明明想著蘇貴妃，連帶對二皇子李寬都關注了許多，卻有兩三個月都沒去看蘇貴妃，讓他有點摸不準到底為何。

蘇琳接過李赫縈呈上的李寬抄寫論語的紙張，看了會，沒覺得怎麼不好啊，字本身已經很小了，還能看清楚寫的是什麼字，雖然有些歪斜，但李寬今年也才8歲，能寫多好？“李公公，你回去跟皇上說，臣妾知道了。”她自己的字寫的很一般，對李寬的要求自然也不高。

不過看著李赫縈退下，蘇琳把紙張遞給倩兮道：“我記得李寬6歲時寫的字差不多就這樣吧，兩年還一點沒進步？”

“不一樣，他6歲時呈上去讓皇上皇后檢查課業的字可比這醜多了。”

“呵，藏拙要藏全套，你注意點。”

“我當然知道，你放心吧，楊惜那裡你準備怎麼辦？”

蘇琳沒說話，次日出了一趟皇宮見了面孟謙，讓孟謙把楊惜的資料都給整理了出來，她從頭翻了遍，心裡有了譜，回到皇宮叫來倩兮把一個玉瓶丟給倩兮，道：“……天花泡液，楊惜沒得過天花，你把這個灑在她身上……”楊惜必定會得天花，但到底熬不熬得過去得看命，或者楊惜手裡也有能治療天花的藥物？

“她要是不死呢？”

“這件事也就此結束。”

“我能不能利用這個讓楊德妃吃個啞巴虧？”

蘇琳奇怪道：“楊若招惹到了你了？”

“她對高氏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把高氏氣哭過兩次了。”這是假的，但楊若向來不太看得起低階宮妃卻是真的，倩兮也不怕蘇琳去查，打著高氏的幌子密謀李寬的事情半點不心虛。

“你隨意。”

倩兮收起瓶子，跟蘇琳道了聲別就回了高婕妤那裡，聽到高婕妤跟絮娘嘀咕說陰氏看楊惜的目光不善，大有嫉妒，心下記住，此後幾天她透過地下殿悄無聲息地在楊若、陰氏、楊惜三處不斷踩點，意料之中地陰氏準備對李洛下手，東西都準備好了，來自陰氏家族能致使人體無聲無息衰弱的毒藥，只是楊惜的宮殿幾乎固若金湯，除了錦迪裡面全部都是不折不扣的楊惜心腹，讓陰氏沒有下手的地方。

推敲過後，倩兮拿走了陰氏的毒藥以及楊若的一個標誌性手鐲，將天花液給楊惜用的同時也把陰家的毒藥給李洛用了下去，之後把毒藥瓶子銷燬，將原裝天花液的瓶子以及楊若的手鐲放到了被楊惜身邊一個不起眼的二等宮女那裡，為此她還特地在那宮女房間裡掛畫的牆後挪動了一塊磚掏空裡面。

2月底，夏美人被查出懷有一個月身孕，與此同時楊惜病發，其所居臨華殿被禁封，當日何娘領著人從那名宮女房間裡查出楊惜得病的原因，事後顫著手捧著放了楊若的手鐲和瓶子的盤子到楊惜的房間裡，把前後事情跟楊惜說了遍，道：“娘娘，你看怎麼辦？”

楊惜認得那枚手鐲，拿過手鐲看了會，又看到自己手臂上的紅點，啞著嗓子道：“這件事定不是楊若做的，但也和她脫不了關係，把那名宮女杖斃，想辦法給皇后透個信，說這件事是楊若做的。”

“是。”

“接著繼續查！”

“是。”

楊惜面無血色恨恨地把手鐲摔到地上，靠著床頭閉了閉眼，摸了摸肚子，若沒有肚子裡那個小東西，她有七成把握熬過天花，如今無論捨棄不捨棄孩子，她的身體都處於較弱的境地，連兩成的熬過把握都沒有。

長孫氏剛查到有人在敗壞楊惜的名聲，被說的事情九分真一分假，宮裡信的人很多，聽到渲娘傳的楊惜的話，心裡膩歪，沉吟後覺得這八成是楊惜與楊若的鬥法，許久道：“渲娘，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