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親奶奶,這就是她親孃,遇到這種事,她們想的不是她要不要認那親爹親孃,只是一味地關心她,怕她被人欺負了。
她摟著奶奶的胳膊,笑著說:“奶奶,娘,你們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又有勝天哥哥定坤哥哥在身邊,我怎麼也不可能被人欺負了去。這次於家的事是這樣的。”
說著間,她說了於家的事,只不過把那些於敬躍如何如何於小悅如何如何的事輕描淡寫了一番。
苗秀菊和劉桂枝聽得一驚一愣的,都瞪大了眼睛,聽完了後,面面相覷。
苗秀菊琢磨開了:“這要說起來,還真可能是你親爹孃,當時我也聽人提過,說是大滾子山裡面曾經駐紮過一群人,也不知道是幹嘛的,都說他們是部隊,但具體什麼部隊,也沒人提,咱也不知道,那個時候不能多打聽,多打聽人家就抓起來。”
劉桂枝卻是想著另一樁子事:“他們丟了的閨女懷裡也有一塊玉石頭,福寶也有,那應該是親爹孃沒跑了。”
福寶心裡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她看著奶奶和娘,認真地道:“奶奶,娘,我琢磨著這應該是我親生的爹和娘了,可我這個人,是被尼姑庵收養了,又在咱們家長大的,無論我生身父母是哪個,大滾子山就是我的家,咱家就是我的家,我姓顧,你們就是我的親奶奶親孃。現在他們找我,要認我,我也不可能說不和你們通個信就這麼認了,所以我怎麼也得和你們商量下,這事怎麼整,到底要不要認。”
福寶這一番話,說的苗秀菊只跺腳:“瞧這傻孩子,你說啥呢,這要是你親生父母,當然得認了,哪能不認?”
劉桂枝也忙拉著福寶的手:“福寶是個體貼的好孩子,娘心裡明白,你這是怕娘看到你認親生父母心裡不舒坦。可是福寶,你來咱家的時候都快六歲了,什麼事也都懂了,咱們不是親生的娘倆,可這些年走過來,比親生的還親,娘知道你,明白你的心思,哪能說為了你認親生爹孃就不高興的?”
最後苗秀菊說:“咱們回來的路上,也都商量過了,這如果是你親爹孃,我們也都替你高興,人都是父母生的,找到親爹孃當然是好事,你娘都高興得不行了,就是我們擔心,聽說那家子人眼光高,是個城裡人家,好像還不是普通人家,就怕你認了,回去受欺負,所以我們不放心,怎麼都得來看看。”
劉桂枝拉著福寶的手,認真地道:“福寶,既然他們是親生爹孃,那當然得認,不過認了,咱也不稀罕沾他們便宜,咱雖然是老農民,沒進過城,但是這兩年你爹做買賣,最近我又縫紉機做衣裳,打的樣子人家城裡都稀罕,這可是賣了不少錢,咱現在有錢,咱認了爹孃就是認爹孃,但是絕不沾他們便宜,免得讓人看輕!”
說著,她掏出來一個帶老藍邊的白手絹,裡面鼓鼓囊囊的:“這是兩百塊錢,福寶你拿著,手裡有錢,腰桿子也硬實!”
苗秀菊:“對,福寶你拿著,咱現在不缺錢,我琢磨著,咱不能讓人看輕,正好我也想來首都買幾件新衣裳,到時候咱們去人家首都的國營商場裡逛逛,買幾件體面新衣裳,咱就去會會你親爹孃!”
福寶聽得這話,一時感動得心裡泛熱。
她心裡怕爹孃知道自己找了親生爹孃不舒坦,但是爹孃卻想的是為她高興,怕她受欺負,拿了辛苦掙的錢,撇下家裡的那一攤子事,這是要過來給她撐腰的。
饒是這麼大了,福寶還是像個孩子一樣撲到了劉桂枝懷裡:“娘,你對我可真好!”
……
打來了熱水,福寶安頓好了爹孃爺爺奶奶,陪著去吃了一頓國營飯店的炸醬麵,吃飯時候大家說說笑笑的,福寶知道他這次在他們軍區比武大賽得了好名次,這下子是要出息了,以後留在首都讀軍校的機會很大,一家子都高興,想著以後顧躍進在首都,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