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傾璐順了眉目,指了指她的手,示意她拿開,甕聲甕氣地說:“知道了,這裡不是沒別人嘛。”
“就你最有理,皇上方才提了句玉米烙,你下去和小廚房交代一聲,晚膳加個點心。”傾墨垂下手,點了點她的額頭。
傾璐古靈精怪地欠了欠身子,掐著嗓子道:“是,傾墨姑姑,奴婢這就去。”
“貧嘴!”傾墨跺了跺腳,剛想開口,就見傾璐吐了吐舌頭,提起裙襬已經跑遠了。
裡屋的少翊見盈之沒有反應,敲了敲案几繼續道:“皇后今兒若是不給朕做玉米烙,朕可就去壽康宮用膳了?皇后這兒沒有玉米烙,那兒定是有的。”
“皇上說笑了,您愛去哪兒去哪兒,哪裡是臣妾攔得住的?”盈之陰陽怪氣地接了句,覺得語氣像是怪了些,索性背過身去隨意撿了個瓔珞拿在手裡把玩。
少翊不怒反笑,站起身來走至盈之跟前,俯下身子:“行了,跟你開玩笑的。宮裡這麼多女人,麻都麻煩死了,再來個,可不就又要不消停了。”
他見盈之還是彆扭著不接話,自個兒又繼續道:“巧克力說過些日子就是你的生辰了?聽說你們這兒都是要大操大辦的,你可有什麼主意了沒有?”
“太皇太后主張後宮節省開支,我哪裡敢在這檔口再去撞她的晦氣,上次的賞花宴,她那口氣怕是還沒消呢。”盈之翻起眼皮,瞪了少翊一眼,“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回頭太皇太后還以為我吹枕邊風呢,到時候什麼禍國殃民的頭銜就落在我頭上了。”
少翊切了一聲,拉過盈之,重新轉了回來,這才又坐了回去:“枕邊風?哎,皇后這是在暗示朕些什麼嗎?”
“沒正經。”盈之抽回手,欲再次轉身,卻被少翊捉住了,“跟你開玩笑呢,太皇太后添個容華份例就行,憑什麼一場生辰宴就不行了?這事兒你且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就告訴我,想辦個什麼樣的。”
盈之見他說地真誠,也軟了下來:“辦不辦的,我也並非在意,咱們關起門來,自個兒吃桌宴席也是可以的,太皇太后說的也沒錯,如今國庫也不像從前那麼充盈,能省就省吧。”
“哎,我可從來沒委屈過自己的女朋友。”少翊打斷了她的話,“再說了,你都成我老婆了,雖然我倆沒啥感情基礎,但是也要慢慢培養嘛,生日一定得過。”
哪個女人會不愛這些的,盈之臉頰湧上粉色:“那……那就依你的意思吧,也不必太隆重的。”
少翊剛想接話,就聽盈之又道:“不過是有一事,一直想問問你。”
“你說。”少翊笑了笑,依舊沒放開盈之的手,盈之一時沒注意到這個,開口問道:“太醫院裡,是不是有個叫穆南的?聽說還是你收進來的?”
少翊的笑意收了收,握著盈之的手沒有那麼緊了:“你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怎麼見人家年輕有為的,動心了?”
“皇上您說胡說什麼呢!”盈之猛地瞪大了眼睛,“我都嫁進宮來了,哪裡會對別的男人動心思。”
少翊狡黠一笑,樣子有些痞痞的:“那你對我動心了?”
“……問你正經的呢。”盈之推了一把他的手,“是傾璐,像是對他有意思的,穆南這人我也不瞭解,傾璐面上看起來活潑,丫鬟做久了,心裡頭自卑著呢。”
少翊收了玩笑,這才回答起來:“是收了個穆南,醫術精湛,人也不錯。就是出身不如別的太醫那麼好,家境從前也稱得上是貧寒的了,就是之前,我廣收異士的時候認識的。”
他頓了頓,心裡知道盈之對那一雙丫頭很是看重,又補了句:“穆南為人好,也有風度,可畢竟家裡頭條件一時也好不到哪裡去,你的丫頭若真是嫁了過去,怕是得吃些苦頭的。”
盈之略一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