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地察覺到錦澤的心思了嗎?
……
外面很冷,福寶圍著圍巾,烏黑的頭髮被圍巾攏起來,雪白的面頰上因為風的緣故而透著紅潤。
她把兩手揣在麵包服兜裡,抿著唇,沒有說話。
就在剛剛蘇宛如這麼說的時候,她多少有點察覺,但又有些不敢相信。
霍錦澤喜歡自己?那個眼高於頂對自己愛答不理的霍錦澤?
福寶攏了攏圍巾,她確實有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她和霍錦澤有過接觸嗎?似乎沒有一次是愉快的,唯一一次還算正常的交流是他突然去學校找自己,解釋了他的誤會,自己表示理解,兩個人一起表示這件事就過去了。
要說他喜歡自己?自己真是絲毫想不起來任何痕跡。
就在福寶疑惑的時候,霍錦澤開口了:“你真得和蕭定坤談物件了?”
福寶默了下,輕輕點頭:“是。”
在這個年代談物件這件事並不適合大張旗鼓宣告眾人,都會比較隱晦低調,福寶當然也是,不過他既然問,她也就點頭了。
霍錦澤已經聽蘇宛如提了,現在再一次和福寶確認後,他苦澀地笑了,別過眼去,看向遠處。
這一片已經不是小區了,大多是低矮的平房,角落裡堆砌著的煤球混夾著枯枝敗葉,成為了冬天裡最常見的風景,不遠處,有賣凍柿子的小販發出長長的吆喝聲,被清冷的風吹散在街頭。
霍錦澤突然想起那一天,他們去爬長城。
當時他在車後鬥站不穩,趴在地上,福寶和她的舍友笑啊笑啊。
後來呢,後來他回頭看,看到福寶和蕭定坤在說話。
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成吧,只是有些親近而已。
如果那個時候他察覺了自己的念頭,去付諸行動,一切是不是不一樣了?
霍錦澤想到這裡,心竟然像是被一把刀狠狠地刺了下,疼得不能自已。
他說不清楚自己對福寶的感覺,按說也沒有多麼深地瞭解過,怎麼可能就投入太多情意,可是現在,一想到福寶和蕭定坤,他就難受,難受得喘不過氣,整個人彷彿要死掉,就好像福寶對於他來說是多麼重要,重要到無法失去的人。
福寶只是輕輕點了下頭而已,她沒想到霍錦澤竟然反應這麼大,他的身體好像在顫抖,臉上煞白煞白的完全沒有正常人的臉色了。
她有些擔心了:“你,你沒事吧?你不是不舒服嗎?要不我送你去醫院?”
霍錦澤艱難地看向她,聲音清冷沙啞:“沒事。”
福寶:“那……我送你回去?”
他是出來送自己的,如果自己就這麼走了,他真倒在大街上,那自己沒法向霍老師和宛如姐姐交待。
霍錦澤搖頭拒絕:“不。”
他苦笑了下:“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站一會。”
但是福寶看著他搖搖欲墜的樣子,怎麼可能走?
她沒法,看看那邊有長椅:“我扶著你過去那邊坐坐。”
霍錦澤抿唇:“好,麻煩你了。”
福寶趕緊上前,扶著霍錦澤過去,讓他坐在了長椅上,自己也坐在那裡,觀察下他的臉色。
霍錦澤感覺到福寶的目光,輕笑了下:“我說過了,我沒事,我只是心裡不好受,也許坐一會就好了。”
也許坐一會就好了,也許一輩子都不好。
一時望向福寶,淡聲道:“你是不是還有事?你先走吧。”
福寶連忙道:“沒事,我也陪你坐會,等你沒事了,我送你回去。”
他都這樣了,她怎麼可能扔下自己走,真出事,別說對不起誰誰誰的,自己的良心都過不去。
霍錦澤默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