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抱夠了沒有?趕緊鬆開啊,教人看見了怎麼辦?”
赫連晟低下頭,埋首在她脖頸間,吐出曖昧不清的話,“這麼晚了不會有人,就算有人,看見了也無防,你是我娘子,我抱自己的娘子,誰敢異議!”
多麼霸氣的宣誓,可木香卻聽的直冒火,“噯,誰是你娘子,你再胡說,別怪我不客氣,趕緊鬆手!”
人都被別人禁錮在懷裡,這句威脅的話,顯然很沒有份量。
赫連晟輕笑,胸膛也跟著震動,透過彼此的衣服無比清晰的傳到木香耳朵裡。
“哦?我倒要看看,你對我如何的不客氣?”他騰出一隻手,撫上木香的臉頰,聲音低啞的性感,“你是我娘子的事,不許再質疑,主母玉佩都給你了,只差拜天地,你想何時拜,只管說一聲,我隨時等著!”
木香咬牙瞪他,敢情這傢伙還是在陰她。
之前她說把玉佩還他,他不要,也同意她提出的三個月期限。可為啥轉個身,她都成他娘子了,還就差拜天地,誰要跟他拜,見鬼去吧!
赫連晟見她瞪著自己,恨不得用眼神將他千刀萬剮。
嘆息一聲,他又道:“不要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也不要妄圖詛咒我,我要是死了,你可就得守寡了,為了你下半生的幸福考慮,你還是求福拜佛,保佑我長命百歲的好。”
木香忍無可忍,“赫連晟,你覺著逗弄我很好玩嗎?憑啥你說娶,我就非得嫁,實話告訴你,本姑娘就打算一輩子不嫁人了,就算一輩子當老姑娘,也比整天算計著,跟別的女人搶男人要好的多!”
啪嗒!
一滴清淚順著臉頰滾落,雖是溫熱,卻燙的驚人。
“怎麼哭了?”赫連晟急切的語氣中帶著少許的驚慌。
這個一向殺伐果斷,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面不改色的男人,卻在看見一個女子的眼淚時,亂了方寸,亂了陣腳。這說明了什麼?
赫連晟捧起她的臉,拭去那道淚痕,接著是一聲長長的嘆息,又將人兒攬進懷裡。
“我該拿你如何是好?”似無奈,似憐惜。
木香此刻卻是五味雜陳,什麼滋味都有,但究竟是什麼感覺,卻又說不上來。
她一直都知道,赫連晟是個神一般存在的男人,高處雲端,遙不可及。
她也從未想過,有一日,她會靠在他的懷裡,聽著他的心跳,嗅著他的味道,聽著他飽含愛意的訴說。
她不禁再次懷疑,這個男人……真的是赫連晟嗎?
夜涼如水,河面上升起一層薄霧,木香看著那水霧,只覺得那麼的不真實,她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你為什麼喜歡我,為什麼一定非我不可?你知道成親代表著什麼嗎?我不是一個安守本份的女人,我不會為了男人放棄自己的追求,也不會為了一個男人,忍氣吞聲,守著空房,等著盼著臨幸,我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也知道你這身份背後代表的是什麼……”
見赫連晟張嘴欲說,她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先別說,先聽我把話說完。”
木香將他推開,轉身看著霧氣繚繞的河面,聽著潺潺流動的水聲,心情莫名的低落下來,“你不用急著像我證明什麼,如你這般的身份,不管是否情願,都不可避免娶側妃,甚至納妾,我懂,但我無法容忍。”
“赫連晟,聽過一句話嗎?相見不如懷念,你也別再糾結我的事,咱們倆根本不是一路人,”木香抬頭望著天上一輪明白,感覺心情舒暢多了,“唉,這世上有緣無份的人,多了去了,咱倆也屬於這一類。”
她對赫連晟的感情也沒多深,她也萬幸自己沒投入太多,在抽身離開的時候,不至於太過狼狽。
“說完了嗎?”
赫連晟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