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人抹香料時,嚴忠發現手裡拉著的狗,不對勁了,齜著牙,瞪著眼,喉嚨裡發出類似於野獸吼聲,尾巴豎的筆直,身子呈攻擊姿勢,瞪著那三人。
不止他感覺到了,刑房裡其他人也感覺到了。
眾人看著立在那,笑顏如花的女子時,已沒了最初的輕視跟不滿,他們似乎都看錯了,這位襄王妃的手段不比他們主子差啊!
很快,香料抹完了,木香招手讓嚴忠過來,“他們可能還不知道狼狗有多少喜歡這個香味,該讓他們見識見識!”
說完,她走回了赫連晟身邊,與他面對面,背對著那三人。
赫連晟握住她袖裡的手,感受到手心裡的汗意,他的小娘子,也會緊張,也會不安。
其實,赫連晟想錯了,木香的不安,來自於對敵人的無知,看不到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所以今晚,必須從這三人口中套出話,不惜任何代價。
嚴忠已經拖不住這條狗了,根本是被它拖著往那三人跟前走。
狼狗每走一步,哈喇子便流了一地,伴著瘋狂的吠叫,尖牙似乎癢的難耐,非得啃一番骨頭才能緩解下。
見此情景,那三人臉色真的是變了,驚恐的瞪大了眼,身體抖的停不下來。
“別過來,別讓它過來!”
其中一個人叫的最大聲,也怕的更厲害,腿間一片浸溼。
嚇尿了!
“汪汪!”狼狗聞見那尿味,似乎更興奮了,嚴忠這麼大漢,又是習武的,居然拖不住它。只差一臂的距離,狼狗的利牙便要咬到最左邊一人了。
赫連晟抬眼看過來,“嚴忠,夫人讓你試手,你為何不放繩子,某些人自稱嘴硬,本王覺得夫人主意不錯,願意欣賞一下,何胃骨頭最硬!”
“是,”嚴忠也的確扯不住了,手上的力道稍微一鬆,狼狗就撲向左邊之人。
“啊!啊!”
立時,刑房裡慘叫聲,聽的人毛骨悚然。血腥味更是充斥了每一個角落。
赫連晟緊緊握著木香的手,也不知是安慰她,還是溫暖她。
而木香始終站在那裡未動,脊背挺的筆直,眼睛只看著赫連晟。
她不是害怕,上刑而已,實在沒有可懼之處。
她憂心的是木朗跟彩雲,雖然知道那些人不會殺他們,但是會不會也給他們上刑呢?如果上刑的話,他倆如何能受得住。
看著時機差不多了,赫連晟抬手,示意嚴忠等人,將狗拉開。
只是很短暫的時間,那人的一條腿便被活生生的咬了下來,不是咬斷,而是肉啃光了,只剩白森森的骨頭。
這人疼的昏死過去,上身穴道被封,血不流了,命保住了,可是一旦醒來,疼痛會將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狼狗啃完了一條腿,似乎並不過癮,齜著沾滿血肉的嘴巴,對著其餘兩人舔舔嘴。
木香覺著時機差不多了,便放開赫連晟的手,轉身走了過來,她走的很慢,可每一步都像是印在人心裡一般,深入骨髓。
“看完了,好看嗎?現在,可以跟我說說,是誰派你們劫人的,若是成功撤退,你們將在哪裡會合,還有……你們是誰的死士,不急著回答,咱們來做個好玩的遊戲,咱們玩搶答,三個問題,分別是兩條腿,一隻胳膊,誰先回答,便咬另一個人,先回答的人,不必受啃食之罪,如何?”
啪啪!赫連晟在後面,為他的小娘子鼓掌。
嚴忠在一旁聽的心驚肉跳,這兩位主子,真的是天生絕配,狠起來,都是一個作派。
那兩人直嚥唾沫,緊張的看了看對方,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同伴,各人心中都有了計較。
嚴忠牽著狗站出來,“快回答我家夫人的話,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