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養大,看著他堂堂正正的成家立室,豈不是比你在這兒忍氣吞聲來的好?”
木香都有點佩服自己了,這口才真不是蓋的。
大梅連連衝她豎起大母指,正說到點子上,連她聽著都動容了。
秋如月低頭咬著唇瓣,盯著懷裡的小娃,看的出神。
高氏嚎了幾嗓子,引的過路人都伸頭進來看,圍觀的人裡頭,有幾個婆娘大概與高氏相熟,也知道她經常到這邊來鬧。
所以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湊上來雙手攏在袖子裡議論紛紛。
“喲,高家的,又來找你兒媳婦要錢哪,咋,是不是又看上哪家鋪子的好東西了?”
另一個婦人也過來湊熱鬧,“哪是看上東西了,她是要給她家二小子相媳婦呢,前幾天定做了一身新衣裳,是吧高大嫂。”
高氏見著圍觀的人多了,也不好總賴在地上不起來,索性也不哭了,麻溜的從地上站起來,衝著外面的人一擺手,“俺家的事,用得著得你們管哪,回家管好你們家男人吧,別成天的只會往花樓跑,失了銀子又傷身哦!”
提到花樓,站在門口的幾個婆娘臉色都變了。
女人到了她們這個年歲,什麼風韻,什麼姿色,都沒了。
身材也變形了,有的往瘦的只剩骨頭,有的突然發胖,就像高氏這樣的,胖的身子跟水桶似的。
別說睡在一起了,就是看著,那是得倒胃口。
住在鎮子裡的老男人,哪個路過鎮子裡唯一的花樓門口時,不想往裡面多瞅上幾眼。
那花樓裡的姑娘,也是分等級的,最便宜的女人,都是上了年紀,在花樓裡待久了,隨著年紀增大,價錢也就越低。
正好適合那些沒幾個錢,又上了年歲的男人。
所以在這裡圍觀的老女人裡頭,就有不少老伴喜歡流連花樓的。
雖然是事實,可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講出來,門口那些個老婆娘,個個氣的臉色鐵青,恨不得衝上來,撕爛高氏的臉。
高氏蠻橫的吼道:“咋,我說的還不對了?有多遠滾多遠去,閒吃蘿蔔,淡操心!”
她視線一掃,瞅見秋如月抱著娃,低著頭站在那,整個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剋夫的命,我們高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會娶了你這麼個喪門星!”
秋如月在她的謾罵聲中,抬起頭來,眼中的懦弱神色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堅定的倔強,“婆婆,說起來,是我倒黴才對,嫁到你們高家,才一個月,丈夫就死了,我才十九,就要為你們高家守寡,為了你們一家的生計,起早貪黑的經營這個店,賺來的錢,都進了你的口袋,你還敢說你們倒黴嗎?要是沒有我,你們老兩口子,只怕早都餓死了。”
秋如月是豁出去了,其實她心裡一直都壓抑著一股怨氣,積壓的久了,正好今兒被木香點了把火,燒起來,便一發不可收拾。
高氏哪聽得秋如月如此頂撞她,這個媳婦對她一向是唯唯諾諾,何曾對她這般兇過。
高氏一時之間還真的接受不了,等她愣愣的緩過勁來。
衝著秋如月就撲了過去,吼叫道:“你說啥呢,就你還委屈了,我告訴你秋如月,做我們高家的媳婦那是你的福氣,當初可是你非得嫁給我兒子的,現在看見他死了,你就後悔了是吧?你也太不要臉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打的啥主意,你不就是想改嫁嗎?我呸,有本事你就找個男人嫁了,我倒要看看,哪個男人敢娶你這個掃把星!”
秋如月抱著娃兒,氣的眼睛都紅了,也不管了,回罵道:“我就要改嫁,你等著看好了,明兒我就去找媒婆,不過從今兒開始,你也別想從我這兒拿走一分錢!”
一提到錢,高氏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