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回來就見綠菊一臉緊張地迎上來。
“發生了什麼事?”海蘭珍問道。綠菊是她身邊得力的大丫頭,平時一向處事鎮定,輕易不會驚慌,此時見她神色緊張已是極限了。
“書房多了一個柚木盒子。”綠菊言簡意賅地說,同時將盒子拿出來。只見這盒子約有兩指寬,一尺來長,盒蓋上繪的是《溪橋探梅圖》,聞者還有淡淡的柚木清香,約莫是內造的。
海蘭珍接過盒子正要開啟,綠菊忙阻攔:“小姐,讓奴婢來吧!”邊說邊接過盒子,後退幾步才開啟,見沒有危險才呈上來。
海蘭珍就著綠菊的手看去,見裡面是兩枚玉簪,伸手拿起來卻發現這玉簪似曾相識。細細檢視後她猛然認出,這不就是自己丟失的兩枚玉簪嗎?其中一枚還是當日在外祖母家作客,外祖母拿了一盒的玉簪分送了各位姐妹,自己因當日穿的是湖水綠的衫子,得的就是這支“綠雪含芳簪”。只是這兩枚簪子後來情急之下,拔了去制住驚馬,已經摺斷了,事後又礙於眾目睽睽,不好細細尋找,只好就這麼算了,誰想到,它們居然轉了一圈又出現在自己眼前了呢?
這兩枚簪子通體晶瑩透綠,中間斷處已經被人用極細的金絲盤繞扭出纏枝梅花來,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原來斷掉的痕跡,反倒與這金絲梅花相得益彰,成了地地道道的“金鑲玉”了。
定是弘晝送來的無疑。難道他是在以這種方式賠罪,告訴自己他有眼不識金鑲玉麼?可是,現在才賠罪你不覺得太晚了麼?海蘭珍冷冷一笑,放下簪子,說了聲讓綠菊放回原處就不再看了。
綠菊遲疑了一下說:“小姐,不用告訴老爺嗎?”
海蘭珍看了她一眼道:“不用。放回原處就行了。”綠菊於是依言去了書房。
海蘭珍走進偏廳,陽光照進一半的偏廳,光束中有零星的灰塵飛舞著。秋蟲在窗外花叢中發出清脆聲響,整個世界一片,很不真實。她坐在座位上,怔怔地不知道想什麼,心裡有點亂。
弘晝此時正趴在床上,看著身邊服侍的人像走馬燈一樣在眼前不停地晃,立刻大發脾氣把人全都轟走,只留下劉安貼身伺候,八衛向來是不離他左右的,但他們通常分作兩班輪值,不管輪值與否都是隱在暗處,沒有召喚是不會出來的,因此屋裡清靜了。自早上他觸怒天顏被痛打了板子之後,回府沒多久就停地有各路人馬來探視,先是兩宮娘娘派了總管太監,帶了大堆藥和補品來探視。其中一個太監還帶了裕妃娘娘的口頭斥責,因是自己的親孃,弘晝也只得按捺住自己的性子聽了,後來來的各路人馬就多是看熱鬧的了,其中以剛從景陵代祭回來的弘曆為最,他前腳剛進府,聽了管事稟報說自己捱了板子,後腳就從府裡出來直奔自己這和親王府了。弘晝任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挖苦了個遍,理都懶得理他,最後忍無可忍,直接叫八衛把他趕出去才算完事。
作者有話要說:我更得慢啊,千萬彆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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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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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晝趴了不知道多久;派去外邊執行任務的綠耳回來了,跟他當面回稟事情經過;表示自己已經依著他的吩咐;不露痕跡地將那個盒子放在了海蘭珍小姐的書房裡。
“然後呢?她發現了沒有?”弘晝直起身子來;牽動了傷口“哎喲”一聲又趴下了。他派了八衛中最愛八卦的綠耳去送盒子,就是指望他能帶回點有用的訊息。要是派的是一板一眼的赤驥或者驊騮去;他們肯定回來得比綠耳快多了;綠耳之所以沒有及時回來;肯定是八卦之心發作;隱在暗處看接下來的動靜。
果然,綠耳一本正經地回稟道:“爺;這事您還是別聽了。”他一臉“我不想說你非得讓我說”的神態,把弘晝氣得要揍人。
磨蹭半天綠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