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大祭司,你要為了那變數,對我下?”
聽得這質問,沉焰只覺得頭有些痛,不是思緒繁雜不明,而是真的疼痛,就好像有一根針在刺他的頭部一樣,耳邊颸暗的質問還在繼續,他便覺得更痛了,抬想要揉揉眉心,卻在靠近的時候又垂下,側過頭瞥了颸暗一樣。
颸暗頓時覺得有一道冷光shè來,讓他身子微微一顫。
“她必須活著。”
還要活得幸福。
沉焰完之後,從高塔上縱身躍下,只見一道黑影沒入沙漠之中,眨眼便只剩下一個黑點,瞬間就徹底消失不見,連一絲氣息也無。等到人消失了,颸暗周圍的威壓也徹底消失,他眼神晦澀地看著大祭司消失的方向,良久,緩緩轉身回到棋盤旁邊。
看著棋盤上的黑白子縱橫相間,颸暗臉sè一變,隨後伸一拂,將整個棋盤徹底打翻在地。只是下一刻,他再次捻起一子,輕輕摸擦那顆棋子的時候,神識也緩緩注入了棋子當中。
那個變數,對大祭司的影響實在太大。要殺了她麼?天道規則漸漸減弱,他雖是身處域外,如今卻也能夠勉強感應到一些三千界的訊息,正是如此,才能讓他發現那個險些走投無路,卻又有極大潛力的魔。
當年神將天魔一族困在域外,魔界再無天魔,然而現在,卻有一個魔,有可能以自身的機緣,進化成域外天魔。這是難以想象的,然而,卻真的存在了。所以,颸暗會暗中指點並加以控制,指引他出現在靈氣最為濃郁的靈玉界。用靈玉界為搖籃,孕育出一個新的域外天魔。之前,那個棋子不太聽話,竟然不顧一切地想要對付那個變數,自然被他阻止,然而現在,他卻不想阻止了。
只是颸暗猶豫之時,看到地面上那些灑落的棋子,瞳孔猛地一縮,隨後身子後退了半步。
黑白子凌亂的滾在地上,然而就在此時,棋子懸浮在離地兩寸的位置,那些黑子,被白子一個一個的吞噬,眨眼間,黑sè便少了大半……
“沉焰!”
颸暗眸中冷光乍現,他冷喝一聲道:“你的實力的確是天魔一族最強的,但你別忘了,你的力量到底從何而來!”
因為是祭司,所以是族人的信仰。是族人的付出和信任,才使得你的力量凌駕於其他天魔之上。他心中憤怒,臉上露出極為詭異的笑容,只是終歸曲指一彈,將那枚黑子shè入了棋甕之中。啪的一聲,棋子擊穿了棋甕,shè向了荒漠之中,眨眼消失不見。
這個時候,他不能賭。腦海之中,颸暗想起了當年在往生界,他試圖作假偽裝成沉焰欺騙那變數,結果沉焰掙扎醒來,只了一句話,“為自己活!”
“以身為棋,卻也是顆不聽話的棋子呢!”颸暗抬腳,將腳底下的一粒白子踩得粉碎。
……
靈玉界,蘇寒錦將腦海中的地圖給臨摹了出來,那就像是一張密密麻麻的蛛網,畫出來給梁淵看了一番,對方也沒瞧出個什麼名堂。待她詢問了靈玉界的地下河流之時,梁淵更是覺得驚駭,他知道桃花谷附近有幾條河,但遠遠沒有地圖上那麼多。指望不上這小孩子了,蘇寒錦也不再管他,而是用神識感應地下河流,密密麻麻的地下河猶如血管一樣在她腦海之中浮現,攪成了一團亂麻,實在無法分辨。
這樣的話,到底如何是好!她中握著龍珠,一時想不出辦法,坐在冰面上發怔,結果就聽到一個女聲怯懦地道:“龍,龍神的命原珠!”
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在她不遠處站著,見她回頭看,那女人頓時噗通一聲跪下,“龍神顯靈了!”她這麼一跪,梁淵和雲娣也趕緊跪下叩頭,而就在這時,蘇寒錦發現那龍珠有了溫溫的熱度。
“信仰之力。”寂月輪在一旁解釋道。
只要修士大乘飛昇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