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下就猜到了。
“是和北威將軍府的小少爺赫連故池。”
無心硬著頭皮繼續補充道。
“朕知道了。”
蕭宴語氣平淡,走到軟榻前緩緩坐下,周圍的溫度漸漸回升。
就算無心不提,沈南初不說,他也會找個時間下了這道旨意,卻不曾想這夫夫倆想借此辦一場冥婚分散相府的注意力。
洛城李氏一族的盤根錯節,蕭宴自是最清楚不過,倘若大張旗鼓地行動,勢必會適得其反。
僅憑几張紙作為證據還是沒有說服力,李氏不買賬,文武百官更是不會信。
蕭宴思緒清明,掃了眼跪在地上的無心,眉峰一揚,高聲呼喚在殿外候著的黃僉進殿。
示意他準備筆墨紙硯:“傳朕旨意,鎮遠侯沈南初溫良恭儉,功德無量,深得朕心,封,安定王,遷居百越王府;赫連故池才智卓越,品德高尚,與之天偶佳成,於八月十二完婚,永結秦晉之好。”
一連兩道旨意。
一道晉封,一道賜婚,無上殊榮。
放眼整個川夏,唯戰功赫赫的沈南初有這待遇。
“陛下英明。”
無心嘴角翹起,應聲叩首。
他真的為自家主子高興,這麼多年,身為沈南初的親信,親眼看著自家主子一步一步走上高處,年紀輕輕事業有成,如今又是姻緣美滿,有種說不出來的欣慰與激動,若是無言也在現場,鐵定嘴都笑爛了。
蕭宴蓋上帝章,黃僉接過聖旨,笑眯眯地領著無心出了宮門。
正巧碰見前來面見聖上的天機閣指揮使向於,雙方打了個招呼便擦肩而過。
無心莫名地別過頭,看著那匆匆進殿的背影一臉困惑。
另一邊,鎮遠侯府。
暗衛俯身拱手,向坐在書案前的男人彙報著當年沈興在軍中與某些軍爺的恩怨。
已經查清沈興的真正死因。
正如奕如生猜測的那樣,滿載功勳,招人嫉妒,因此被害。
暗衛說著從懷中掏出謀害沈興的名單以及這些人親手畫押的證詞,恭敬地交給沈南初。
為了讓他們招供,可是花了不少功夫,請了天機閣的指揮使向於坐鎮,派人控制住這些人,起初他們矢口不認,還言語辱罵。
向於非但不生氣,還嗤笑出聲。
對付這種無賴,重刑之下必屈打成招。
天機閣的酷刑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向於只需要稍微動動小指頭,天機衛便能把人折磨得不成樣,再嘴硬的無賴沒多久便全都招了。
一旁聽審的暗衛都為這些人捏了一把汗,這向指揮使的狠戾一點都不輸自家主子。
沈南初看著這些人的名單,眉頭緊皺,裡邊有的名字尤為熟悉,特別是範旭。
沒記錯的話,是驪妃血脈相連的弟弟。
而這人,曾經與自己有過交鋒,為了爭一副將之位,封山放狼,險些讓他和其他一眾同僚的命交代在那無名山之中。
“向於進宮了?”
“是,自打審完這案子後,向指使面色並不好看,快馬加鞭去了皇宮。”
聽完下屬的回答,沈南初沉思片刻。
這事還是先不要告訴奕如生吧,免得他一時衝動孤身前去尋仇。
至於這範旭,有必要再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