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個正經名字多好。”
想到這裡,他不禁萬分期待。
裴恆端來面盆給他洗漱,“那你有想過什麼名嗎?”
男人澡了澡手,嘆息道:“自己給自己取名,實在怪異。”
這就好比自封為王一樣好笑。
裴恆不以為然:“我倒不覺得,你若真心待自己,便不會覺得自己取的名有多不適,名不僅是你的身份,更是你的驕傲。”
“到了弱冠之時還有取字呢。”裴恆將熱氣騰騰的粥遞給他,“用於尊稱,多是免了直呼其名招人不快,不過大多還是沒有取字,嫌麻煩。”
男人不置可否:“那我得好好想想,叫什麼好。”
待飽腹一頓後,男人咧著嘴喜氣洋洋道:“我想好啦。”
裴恆眼光閃了閃:“是什麼。”
“歲瀟。”
寓意一生瀟灑恣意,無拘無束。
裴恆愣了下,隨即歪著腦袋低笑幾聲。
“你笑什麼,不好聽嗎?”
裴恆連忙搖頭解釋:“我只是沒想到你一介殺手……”取名也這麼好聽。
歲瀟挑眉不悅道:“你不要用那麼死板的想法來看待我,刺客也是人,只要是人都會有思想。”
聞言,裴恆登時斂起笑容,口吻帶著歉意:“說的是,是我偏見了。”
歲瀟也不跟他計較太多,攥緊被褥順勢躺下,吃飽就睡,妙哉!
裴恆識趣地點燃炭火,輕手輕腳地收拾碗筷離開臥房。
皇宮,金鑾殿。
“當真?你可沒看錯!”蕭晏不禁拍案而起,卓然而立的身子有一瞬間的顫抖。
“不會看錯,就是梁王。”向于堅定道。
蕭晏冷笑:“朕讓他好好待在南蠻反省,他倒好,私自回來了。”他斂眸,眼裡含著一絲隱約的笑意,卻又顯得深不可測。
“是不是找了沈南初!”
向於淡然道:“是,以一種威脅的方式。”
“威脅?”
“上元夜,他抓了赫連故池。”
多的向於也不說了,蕭晏肯定明白,無非是利用沈南初的軟肋罷了。
“上不了檯面的手段。”蕭晏鄙夷道。
“還有一件事。”
“說。”
向於拱了拱手,道:“陛下可還記得十五年前莫名興起的一件江湖秘寶?”
蕭晏戴著扳指的手動了動,遲疑道:“四方玉?”
“正是。”
“朕當是覺得不過是哄小孩罷了,要真有厲害的密寶,這天下早就亂作一團了。”
向於輕笑:“屬下也這麼認為,豈知我們的人細探了一番,沈統領也在找此物。”
蕭晏頓時瞭然,聯想到之前為了簪盒的事,不曾想這兩者也能有聯絡。
“還是上元夜,與他們同行的還有嶺南裴家裴恆,裴恆機緣巧合下見了寶鵲樓的奕先生……”向於將那一夜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回稟。
……
“這麼說來,青龍玉在裴恆手上。”
向於頷首:“想必他會去赫連故池,把玉交給他。”
蕭晏笑了笑,漫不經心地坐下:“讓他們去折騰吧,到時也算是真相大白了。”
“那梁王……”
“先不要輕舉妄動,朕倒要看看他能掀起什麼風浪。”蕭晏的口吻輕描淡寫,帶著一絲冷嘲。
“不過那戴面具的人,去查一下。”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