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薩冷冷地問道。
看到葉重頷首的肯定答覆,維薩的眼睛微微地眯成了一道縫,目光卻比雙目圓睜時更加犀利,就像一把鋒利無比的手術刀般想要將葉重的身體破開來,“我回答了你的問題,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你是怎麼做到的?你的精神力強悍程度讓我無法想象你真的只是個人類。”
葉重冷冷一笑,挑釁地睨著維薩:“怎麼?害怕了?你們想怎麼樣?殺了我還是想把我變成你們的後裔?”
葉重說這句話的時候腔調很是尖刻,毫無畏懼地瞪著維薩,顯然難過之後終於承認了這一切,維薩不再是那個美麗得如妖精一般,纏著自己上山下海的純真女孩了。
她長大了,膽大妄為卻一點也沒有改變,愛上了成年人追逐權力的遊戲,“追求”這個詞從來都沒有讓葉重感覺到此時的醜陋罪惡。
讓葉重失望的是後者並沒有被自己激怒,甚至看上去一點情緒的變化都沒有,只是用冷靜得近乎淡漠的眼神望著他,葉重倔強地高昂著頭,用一種悲哀憐憫的目光“俯視”著維薩。
兩人視線的高度相同,維薩覺得葉重是在俯視著自己完全是因為那可惡的眼神。
就像人類看著為了一點點的麵包屑、穀粒渣而鬥得你死我活的可憐螞蟻,那是一種完全超脫的境界。
“夠了!”在葉重這種目光的凝視下,維薩終於感到了惱火,她沒想過一個在她的意識裡脆弱的人類竟然會用這樣“可憐”的眼神看著高貴而強大的自己。
維薩死死地盯著葉重,將自己手中的槍口緩緩地舉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快感,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弗利嘉的額頭——直截了當地殺死葉重很容易,可一點也不痛快,她要折磨他,讓他卑微地臣服、祈求自己。
於是便出現了里奧看到的那一幕“二女爭夫”以槍抵頭的景象。
“想一想,只要我的手指輕輕地勾一下,冰冷的子彈就會鑽進她的骨頭,打爛她的大腦,我敢保證她現在的精神力根本不足以脫離生理機體而獨立存在,結果只有一個,她將徹底地一點痕跡也不會留下地在這個世界裡消失。。。。。。”維薩直直地盯著葉重的眼睛,緩慢低沉卻清晰地說道。
維薩的眼中閃爍著邪惡的畸形快感,猩紅的舌舔舐著唇齒,像一頭戲弄著獵物的嗜血怪獸,“你不是很愛她嗎?什麼是愛?你會為了她付出自己的生命嗎?”
停了停,維薩的目光在葉重和維薩之間巡視了片刻,左右為難地做出選擇:“好吧,讓我看看你能夠為了她付出什麼?”
弗利嘉緊緊地攬著葉重堅定的臂膀,抬眼看了看臉頰輕輕抽動的維薩,抵在額頭處的冰冷槍口沒有給她打來一點點緊張恐懼的情緒。
“你敢殺我嗎?或者是他?”弗利嘉輕輕地問道,沒有諷刺譏笑,雖然是問卻更像在陳述一個事實,“你很清楚沒有我和他,你根本拿不到轉媒器。”
一抹憤恨無奈在維薩的眼中閃過,那是被觸及痛腳的無奈,是的,她不敢殺死麵前的兩個人,甚至還要全力地保護他們的安全,她尋找了一千年,而今天她才真正地第一次如此接近自己的目標。
維薩擎槍的那隻手幾不可查地抖了下,直截了當地說道:“是的,我不敢殺死你們兩個,可是。。。。。。”維薩的目光越過弗利嘉與葉重兩人之間,飄向了後面站立了許久的眾人,“他們,我不需要。”
維薩的槍口緩緩地移動,速度很慢,像是因為有了太多的選擇而在矛盾,槍口從艾兒、恩雅、班納和塞恩斯的身上一一掃過,最後指向了瞠目解釋的里奧。
“好吧,就是他了,真該死,誰讓你剛才提起他了,他的確很讓人討厭。。。。。。”維薩自言自語似的嘟囔著。
葉重眼中湧起了兩團無奈的憤怒,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