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瑪那張淚痕猶未乾透的臉上湧起了兩團羞赧的暈紅,低垂著眼瞼,睫毛顫抖,咬著下唇說不出話來,隔了半晌,才抬起頭望向葉重和格列老和尚,真誠地道謝:“上師,救命之恩不敢言謝,從今以後卓瑪必定多行善事以酬天恩。”
格列老和尚露出了欣慰之色,輕輕點頭,口稱“大善”
卓瑪再轉向葉重,還沒說話先嘆了口氣:“葉先生,對不起,我拖累了你們,剛才。。。。。。我差點害死了大家,也許。。。。。。我真的不該來。”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羞愧。
葉重微笑著朝卓瑪擺了擺手,爽聲道:“這是什麼話,我們是夥伴,在這個時候我們就是生死與共的戰友,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還有。。。。。。叫我鷹,我喜歡我的朋友這麼叫我!”
卓瑪有些詫異地深深注視了葉重一眼,眼底閃過一片異樣的光彩,想了想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點頭:“好的。。。。。。鷹,你說的對,我們現在是戰友。”
葉重看到卓瑪的笑容頗感欣慰,知道她想通了,可是。。。。。。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通了。
四個人又休息了一會兒,葉重始終牽掛著白狼的安危,讓他鬆了一口氣的是,白狼一路走來雖然是驚險頻頻,險象環生,卻最終都化險為夷地安然走到了距離冰岩二十多米的地方。
葉重幾人起身前行,冰岩不過一米多寬,宛如在巨大的冰塊中開鑿出的一條縫隙,不知道幾千年未消融的寒冰就像被砂紙打磨過了似的,光可鑑人,滑溜無比,幸好葉重三人穿的是攀巖釘鞋,而冰岩的坡度也並不是十分陡峭,可即便這樣,每一步也要用上很大的力氣將鞋釘刺入冰面藉以固定身體,稍一側頭就能看到旁邊是刀削壁立的懸崖。
白狼這個時候已經越過了冰岩,四蹄上的利爪此刻派上了大用場,簡直就是天然的釘鞋,不緊不慢地距離眾人二十多米地跟隨著前進。
短短的四、五百米冰岩,四個人走了近一個半小時才來到了盡頭,當葉重登上冰川的那一刻,真想放聲長嘯一疏胸中連日來積鬱的悶氣,卻被眼前壯麗絕倫的景象所驚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腳下的冰川遼闊無邊,白茫茫平坦一片,冰川上覆蓋著薄薄一層白雪在陽光照射下閃爍著璀璨的光彩,彷彿鑽石遍地,前方極遠的地方在濃濃的雲霧環繞中隱現幾座白色的山峰,遙望過去,看不到山腳,也看不清山頂,宛如神話中的仙山一般。
“哇。。。。。。”卓瑪陡地發出了一聲驚喜至極的尖叫,旁邊的郎先生慌忙伸手掩住了她的嘴巴,苦著臉哼道:“大小姐!你瘋了嗎?在這種地方發出這樣的聲音很容易引發雪崩的!”
葉重聽到郎先生的話暗笑他太過於謹慎了,一行人站在冰川上距離雪山還有很遠的距離,哪有這麼容易引發雪崩呢?正這麼想著,耳邊傳來一陣彷彿天邊滾滾而來的悶雷奇 …書∧ 網,聲音由輕至重,半晌方才消失,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正看到遠遠的一座雪山上衝天而起的雪霧瀰漫在空中,忍不住有些失神,沒想到竟然真的發生雪崩了!
卓瑪吐了吐舌頭,有些心虛地偷偷瞄了一眼郎先生,後者皺著眉頭,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喃喃自語道:“你的聲音穿透力能麼可能強悍到這種程度?隔著至少也有十幾公里遠,竟然也能雪崩?”
葉重翻了個白眼,自己這位郎大哥絕大多的時候精明的彷彿會未卜先知,可偏偏有的時候像極了一個調皮的孩子。
白狼這個時候也上到了冰川上,離著眾人依舊保持二十米左右的距離,看到遠處的雪崩,白狼仰頭朝著雪山的方向發出了一聲嘹亮淒涼的嚎叫,像是與那雪崩遙相呼應似的。
卓瑪似笑非笑地睨著郎先生促狹道:“你不讓我叫,那你也別讓它叫啊!”
郎先生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