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利嘉攤了攤手,“那又怎樣?我是一個私生女,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父母的身份決定我永遠無法與他們相認,雖然父親後來曾秘密與我相認,可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好吧。”思緒混亂的葉重決定暫時相信弗利嘉的話,“那麼你找到我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我知道父親發給了包括你在內的八個人相同的一封郵件,或許你們已經意識到我的父親想要交給你們什麼,但是光憑那兩組數字是不夠的,因為存放東西的地點只有我知道。”弗利嘉快速地說道,“當然那東西究竟是什麼,我並不知道。”
葉重在那一剎那被巨大的驚喜衝擊得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沒想到就在自己以為所有的線索都經中斷,所有的希望都已經破滅的時候,最大的機會已經來到了自己的面前,佩森博士留下的秘密即將被揭開。
“森迪小姐,”葉重幾乎已經完全相信了弗利嘉的身份,不過思量了片刻後,還是決定最後確認一次,“可否拿出些證據證明你的身份?請原諒我的謹慎。”
弗利嘉清澈的大眼睛忽閃著看著葉重,露出個明朗的笑容,“鷹,我理解你的顧慮,我的父親與我相認時曾經做過親子鑑定,不過那顯然證明不了什麼。”
葉重默然,的確,若是弗利嘉真的是心懷叵測,那她既然敢大搖大擺地來見自己就一定早做好了各種的準備,偽造一份十年前的親子鑑定輕鬆以及。
看著沉默不語的葉重,弗利嘉嘆了口氣,“鷹,告訴我,你和那兇手之間是否可以化敵為友?”
葉重奇怪地看了眼弗利嘉,不明白她怎麼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但是看到弗利嘉等待的眼神,葉重還是搖了搖頭。
“那麼,你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對付他嗎?”弗利嘉繼續發問。
葉重這時候已經明白了弗利嘉的潛臺詞,那就是“既然已經不能更糟糕了,你還在擔心什麼?”
葉重苦笑著摸了摸鼻尖,他覺得弗利嘉幾個問題就輕易穿透了自己的心理防線,“看來我是要賭上一賭了,不過你能告訴我即便我們找到了你父親留下的東西,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對付第十三信徒?”
弗利嘉一愣,露出迷惑的表情,“第十三信徒?誰?”
葉重立刻意識到弗利嘉並不知道自己給神秘的幕後兇手起的名字,而那張留有署名的製片也屬於絕密。
葉重簡明扼要地為弗利嘉做了解釋,當葉重說到第十三信徒時,弗利嘉的嘴角微微翹了翹,閃過一抹葉重無法理解的笑意,像是嘲諷又像是不屑。
幾天前這個女人還毫不留情地想把自己炸死,而現在,她卻成為了自己的希望,葉重不禁感慨命運的變化總是出人意表。
“弗利嘉,你為什麼會找上我?”葉重忍不住問出了這個他一直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弗利嘉淡淡地瞥了眼葉重,目光飄向像個頑皮的孩子似不停跳躍運動著的大海,“我說過,我要找的是在各方面都足夠優秀的,而且最適合的人。”
葉重立刻追問:“出現在郵件上的八個人每個人都不簡單,我認為他們絕對可以稱得上優秀,為什麼偏偏是我?”
弗利嘉微笑,回眸望著葉重,“在八個人之中,你並非最優秀的,但你卻是最適合的。”
自負的葉重立刻心生不服,轉念想到了郎先生,點頭道:“的確,至少那位郎先生就遠比我優秀。”
弗利嘉望著葉重的目光流露出幾分驚訝讚許,“沒想到你還真挺謙虛的,那位郎先生的確很優秀,在當代的人類之中,他也可以算的上傑出,不過你也不需要妄自菲薄,你與他之間即便尚有距離,也並不是那麼大。”
葉重對弗利嘉的寬慰不以為意,笑笑問道:“那麼最適合的人選為什麼不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