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是個什麼地方?捕風捉影的事兒,他們都能放大幾十倍的盯著。
這話若是直接報給皇城司……他還不得全天候被皇城司盯上啊?
誰身上沒幾件不想讓人知道的腌臢事兒啊?若是被皇城司盯上,他們是恨不得把你祖墳都刨出來查個一清二楚。
“溫錦!”溫靖急呼一聲。
蕭昱辰挑眉他,眼中肅殺狠厲之色,已經不再遮掩。
溫靖忙說:“情急失言……向王妃告罪。還請王妃顧惜孃家,以大局為重。”
溫錦似笑非笑地著他。
她能否“以大局為重”,完全取決於,他願意付出什麼。
她不是以前憨憨的原主,兩句漂亮話,就被騙地為孃家衝鋒陷陣,肝腦塗地。
“裡鋪莊子的地契,回頭就給王妃送來……”
溫靖話沒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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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錦輕哼一聲,轉身就走。
回頭?當她是三歲小孩兒呀?這樣的套話也拿來哄她。
“王妃別走,這就、這就叫人回去取!”溫靖恨得牙根兒癢癢。
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把溫錦嫁給了蕭昱辰……以前多好拿捏的乖孩子呀!
瞧瞧現在變成什麼樣了?跟著懷王學壞了!不忠不孝臉皮厚!竟拿捏起老父親來了!
溫靖趁蕭昱辰不注意,狠狠地剜了他兩眼。
蕭昱辰猛地他。
溫靖趕緊轉開視線,速度之快……眼珠子差點兒抽筋。
溫靖派了隨從回去取莊子的地契。
直到地契交於溫錦的手,這對厚顏無恥的夫妻,才叫他把溫鵲兒領走。
溫鵲兒被半夏牢牢壓了近一個時辰,被她爹領走的時候,差點兒連路都不會走了。
“爹……”
“別叫我爹!你不是我爹!”
溫靖說完一愣,好像哪兒不對勁兒?
“呸!我不是你爹!”
溫靖氣哼哼地爬上馬車,溫鵲兒不顧死活地趴在車轅上,“爹、爹爹,再、再給女兒個機會……”
“再給你個機會?今日若不是我撈你,你試試能不能活著從懷王府出來?”
溫靖氣哼一聲,想了想,他壓下火氣掀開車簾子,“你先去莊子上住一段時間。”
“暫時離開京城,是對你最好的。否則,怕是爹爹也護不住你。”
溫靖何曾護她?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安危,順帶把她撈出來。
“可、可是姨、姨娘那邊……”
“陸姨娘那兒,我會給她請大夫,你就不用操心了,操心你自己吧!”
溫靖說道,“你瞧,幾年不見,溫錦變成什麼樣子了?你呢?可見女人家想要過得好,想要被人捧著,還得靠自己。”
“可、可是,女、女兒被夫人毒、毒成結巴……”
溫鵲兒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父親的隨從拽下馬車,塞進後頭一輛老破小驢車裡。
“送到城外莊子上。”溫靖交代道,“好別讓跑了。”
裡鋪的莊子條件不錯,但剛給了溫錦,餘下幾個田莊日子可就苦了。
溫鵲兒縮在驢車上,哭哭啼啼自怨自艾。
……
懷王府花廳裡。
蕭昱辰目光深邃,意味悠長地著溫錦。
溫錦認真過了地契,招來丫鬟,“半夏,你帶著綠竹和採菊,去莊子上交接。僱好長工和管事再回來。”
溫錦如今有兩個大丫鬟,半夏和逢春。
四個二等丫鬟,逢春帶著青梅和白蘭。半夏帶著綠竹和採菊。
梅蘭竹菊都湊齊了。等這四個二等丫鬟歷練出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