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有的只是窒息的痛苦,那樣的日子她會開心嗎?兒子會開心嗎?他會開心嗎?這些事是強求不來的。
“好,你休息吧,”鳳邪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逼她,她中毒了,思維本來就脆弱,自己若是再惹她生氣,就不是人了,以後他再也不會惹她生氣了,想到這,灑脫的站起來往外走去,雖然心裡和她一樣痛,看著她的痛,他都有,甚至比她痛得多,可是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所以是他活該。
紅袖和翠兒見皇上走出去的身影落寞而凌寒,心裡轉有些不忍,一個帝皇竟然有情深似海的情誼,這樣已經足夠了。
“小姐,皇上已經很後悔了,你就別在折磨他了。”
柳柳的眼睛陡的睜開,裡面一片潮溼,翠兒和紅袖嚇了一大跳,從來不在人前流露脆弱的主子竟熬哭了,原來主子一直很傷心,只是沒有表達出來。
“翠兒,看到他,我想不起我們之間有什麼快樂的事情,看到他,我能想起的都是那些痛苦的回憶,其實他難過我也不好受,可是我心裡沒有一丁點開心,有的只是怨恨,難道你要我和他之間變成一對怨偶嗎?”
翠兒一看到小姐的眼淚,早慌了,小姐所受的苦只有她是最清楚的,長達八年的時間裡,別人都在和朋友戲耍,而她因為沒有人玩,一個人偷偷的躲在後花園裡練武,如果沒有那句戲言,小姐一定會活得很快樂,就算不嫁進宮為後,也會遇到一個喜歡的人,但是最後那些人都沒有出現,因為大家受不了娶第一醜女這種流言。
“小姐,別想了,別想了,一切都會好的,”看到一向傲然狂妄的主子竟然流露出如此脆弱心痛的一面,翠兒早心疼極了,一切都顧其自然吧,強求的事對誰也沒好處。
柳柳什麼都不說,其實大家看鳳邪一個帝皇那麼孤寂,心疼是難免的,可她才是當事人,她知道自己的心裡有怨,有怨就無法和他生活在一起,那樣早晚有一天會變成怨偶的。
一室的冷寂,窗外風吹起,滿樹的茶葉搖曳生香。
夕陽西照,鳳邪領著幾個手下準時赴約,前往落日崖,這件事大家是瞞著柳柳的,因為皇上下了命令,不準讓她知道,這種事把柳兒夾在中間是難做人的,既是男人間的戰爭,就不要牽扯到女人。
可是別院裡卻發生了意外,一直睡在屋子裡的幕星不見了,所有人都慌了,把萬風茶莊裡裡外外的找遍了,卻沒看到幕星的影子,最後確定,幕星一定是被人帶走了,被誰帶走了呢?這樣重要的事情,誰還敢瞞著樓主,黛眉立刻稟報了柳柳,柳柳的臉色陡的慘白一片,身形晃了兩晃,邪冷瞬間充斥在她的周身,周身的毛細孔張開來,無風頭上的烏絲一根一根張揚的倒豎起來,眾人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是有事瞞著我嗎?”
柳柳臉色陰沉沉的,幽瞳耀出利光,好似兩柄利刺直射到黛眉的身上,唬得黛眉頭皮發麻,樓主此時的狂怒的神情是她從沒有見過的,以前即使她再生氣,最多臉色有些冷,但這一次是徹底的張狂了,因為這牽身到幕星,黛眉哪裡還敢隱瞞一個字。
“主子,今天晚上花無幽約了皇上在落日崖比武一決勝負,而幕星又在此刻不見了,難道是花無幽動了手腳,把幕星帶到落日岸去威脅皇上。”
黛眉的話音一落,室內寒氣大盛,只見青光一閃,一柄軟劍已經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見柳柳語氣清絕狠厲的開口:“黛眉,如果再有一次這種事,你永遠不是我的好姐妹,也不是我的手下。”
黛眉的身子一顫,她知道這件事她做錯了,如果主子早知道落日崖比武的事情,說不定主子便會讓人保護好幕星,怎麼會讓人把他擄走呢?黛月自責義心痛的沉聲:“主子,是我的錯,你懲罰我吧,我絕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