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書生虛弱地叫道:“我……中了毒針……股……下……”
原來在黑無常臨死前掉下的針筒,射出一支肉眼難辨的飛針。要不是神劍書生恰好旋身,定然射入腹中了。
玉琦大驚,抱著他奔向一側數株古木後,褫下他的長褲,替他檢驗傷勢。
神劍書生則拼餘力掙扎,探手囊中取出一顆丹丸,吞下腹中靜待變化。
玉琦惶急地驚叫道:“哎呀!是凝血之毒。大哥……糟……”
神劍書生軟弱地說道:“賢弟,不打緊,讓我憩息片刻,我可行功療傷,將毒迫出體外。”
這時姜志中也到了,他悽然搖頭,將拾來的針筒在掌心攤開,說道:“恐怕麻煩大了,這針筒發時無聲,中藏三支飛針,可遠射五丈外,能擊破高手的護身氣功,無堅不摧。看形態,極像傳說中的‘奪魄神筒’,乃是勾漏山的賊和尚,百毒如來曇宏之物,中藏歹毒絕倫的凝血針;中者不論人畜,渾身血液逐漸凝結而死。”
“姜叔叔,怎辦?這……這……”
“除了百毒如來的獨門解藥,只有千年玄參可解此毒。目下別說無此神物,即使有少林派的武林至寶八寶紫金奪命丹,亦無濟幹事。惟一可行之法……”
“怎樣?姜叔叔。”
“放血,或可延長他的性命。”
神劍書生張開眼,軟弱地說道:“不成了!我無法行功,天……絕……我也!”
玉琦猛地擄起衣袖,伸指甲在小臂上一劃,鮮血如泉地湧出,塞入神劍書生口中,說道:“喝下我的血。”
姜志中和趕到的柏、周兩人,同聲大叫道:“賢侄,使不得!無濟於事。”
玉琦將手臂創口,已塞住神劍書生之口,說道:“我的血或可解毒,聊盡人事。”
遠處的華、茵兩姑娘,她們因神劍書生已褫掉下裳,不敢走近,卻同聲大叫道:“琦哥,你……你怎麼這般愚蠢?天哪!”
怪事出現了,神劍書生只喝了兩口血,臉色由蒼白變回紅潤,而股下紫黑色的肌膚,也漸漸恢復原狀。
姜志中駭然,他想不到玉琦竟然有此能耐,以自身血液可替人化解奇毒,普天之下得未曾有。
但事實上玉琦辦到了,不由他不信。他一看神劍書生肌色一變,忙道:“賢侄,可以了。”伸掌在創口處一按,運內力向外一吸,掌中,多了一根長僅一寸,已化掉一半的繡花針。針看去似乎透明,但略泛綠色。
玉琦止住血,臉色略蒼。柏永年推他走開道:“賢侄,小姐那兒有舟藥,去。”
菁華在遠處向他招手,接到人先塞兩粒丹丸入他口中,用只有他們方可聽到的語聲埋怨地道:“琦哥,你為何救他?”
“咦!華妹,為情為理為道義,救他乃是本份中事啊!華妹,你……”
“哼!要不是你的身法詭異迅疾,他那一劍恰好要貫穿你的後心。”
“他是為了救應我才出手的。華妹,別冤枉了他。”
“琦哥,我知道你的心地光明磊落,以己度人;但旁觀者清,我相信我的觀察力可洞穿他的心地。”
“華妹有何所指?”
“他對你沒安好心。”
“他沒有理由。”
“我敢斷言,他們已知道你的身份,已由活擒改為立下毒手。雖則我們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至少他不時顯露不利於你的作為,已說明他無時不在打主意計算你。”
“我想不會的。無為幫的清字壇主逍遙道人,可能是太清妖道門下,如果是的,無為幫定然是太清妖道在主持幫務;要取我性命的人,該是無為幫。但他曾多次誅殺無為幫之人,已可證明他不是無為幫的人。”
“時機未到,他為了取得我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