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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呼天搶地,只是默默擦著淚水,照著女兒希望的堅強而堅強著。可能就是有了這樣的父母,才有這樣的女兒吧。

平復了傷心,一家人安靜的說著話,爸媽和姐姐說了一些醫生說的情況。林妙不放心,又去找了姐姐主治大夫瞭解了情況。

醫生說姐姐腦袋裡的那個瘤不大,位置在腦神經組織外,沒有壓迫神經,等著明天其他的化驗結果出來了,沒問題的話,就能安排手術了。

中午,姐姐吃過午飯,就虛弱的睡著了。護士開始趕人,只能留下一人在這裡陪護。媽媽說她剛下飛機,堅持讓她回去歇會,把她趕出了病房。

第二天,醫生拿著姐姐檢查接過來的時候,林妙騰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結果出來了,身體沒有別的問題,我們討論一下手術方案,儘快安培手術時間。”白衣大夫乾淨利落的話語之時,林妙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聽到了醫生說的一切,一下子,覺得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下午,她趁著姐姐午睡的時候,準備去樓下走走,此時她的心總是不能安靜下來。象被關在籠中的困獸一樣,坐立難安。

林妙在院子漫無目的的走著,心想著,一步一步來,要堅強,要挺住。

已是深秋,枯葉隨風飄落,林妙抬頭看著枝頭掛著的樹葉,黃了一大半,曾經的綠色只剩點點斑駁。忽然就蕩起了心中的淒涼,不知不覺泛起了某種無語言表的憂傷,眼睛凝氣一陣薄霜。

為了不讓霜霧變成淚水流淌,她伸出手指摸了摸溼潤的眼角。平靜了一會,才轉過頭去決定往回走。

就在這時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高大的男人正抱著一個孩子,在那兒立足不動,微微抬頭看著前方的人放著風箏,手還不停的指著天上,對著小娃娃說著什麼。

此時,自己一顆脆弱的心在看見那個男人以後,突然間靜了下來,可瞬間又象煙花一樣爆了開來。

林妙遠遠看著那個懷裡抱著小洋娃娃的男人,小不點在他的懷裡嬌憨的依偎著,咿咿呀呀說著什麼。

曾幾何時,她也像一隻小貓一樣在他的懷裡,耳鬢廝磨,磨蹭著尋找溫暖。看著看著彷彿是想要追尋什麼,她走上了前去。

“林妙,你怎麼在這?不是在香港……”男人有點吃驚話卻沒說完,但彼此心照不宣。

是了,他們的關係一向如此。從他介入了她的生活以後,她就是那個孫猴子,怎麼也翻不出他這個如來佛的手心。即使在他讓她離去以後,仍是對她的一切瞭如指掌。今天算是例外,她讓他吃驚了。

林妙笑了笑,沒說話,越過他的身邊離去。思緒又回到了那個夜晚,他憤怒地指著自己胸口對她說:“林妙,你不願意等,我就讓你走。你想好了,你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我陳邵陽從來不等女人,你,也不過如此。”

他們都沒能按照計劃的軌跡前行。她沒有能如願的將他遺忘,因為他並沒有真正的讓她離去。

停下離去的腳步,回頭,男人的身影已漸漸遠去。看著遠處有個放風箏的女子,活潑的身影在輕舞的跑動,林妙不住嚮往。

她覺得自己厭倦了當那個飛得再高也無處可去的風箏了,忽然自己想當一個放風箏的女孩,只要手裡緊緊攥住了那根繩子,便可以讓風箏隨著她的心思而動……

林妙拉回自己的思緒,抬頭看著漫無邊際的天空,就像前方的路一樣漫無盡頭。只是,落入眼前的這一段路,這一片天,雖不是全部,也是人生一部分不是嗎,先把這一部分走好,下一段再以這樣的態度走下去,人生應該就是無憾的吧。

這是林妙才從姐姐身上體會來的人生經驗。她說人生有好多坎,咱得一坎一坎的過。她說要家人陪著她笑著活到最後。

她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