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種姓,脫離自己的文明與種族,也只能變成孤魂野鬼般的存在。
星空太大了,這不是某個個體能夠應對的世界,無論是星空本身,還是空寂給生物帶來的巨大孤獨與心理折磨。或許裂化生命或者傳說中原生命那種層次的生物可以,但其他的大多數生物,都沒有這樣的本事。
但這並不現實。
因為雙方站在一個不對等的位置上,帝國背後還有坦旦人的監控,接觸不到,資訊不足,直接導致了這種辦法的不可行。
這就像是一個匹夫想要與一個國家締盟,他根本沒有資格接觸可以決定能否與締盟的人。
蘇晨緩緩收回目光。
就在這時候,一直“被跟”在他身後的呂安邦忽然道:“你們要惹上大麻煩了,帝國人不是你們惹得起的——弗洛里斯人你們也已經找到了,把剩下的錢給我,我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的。”
蘇晨扭頭看他。
這中年男人的眼睛裡除了活命,還有錢。
蘇晨在他的眼前裡看見了渴望錢的原因。
他得賣錢喝酒。
頹廢也是需要本錢的,沒有錢,頹廢的終點只能變成星空流浪漢。
蘇晨沒吭聲,他剛剛短暫的走神鬆懈了對呂安邦的控制,使得這傢伙順利地說出話來了。
不過,蘇晨也沒有再限制他說話的意思,但也不再偽裝,直接讓呂安邦懸空而起,飛在自己的身後,重新去找那頭晶簇和弗洛里斯人了。
呂安邦不明所以,亂蓬蓬頭髮下渾濁的眼睛露出不滿的神情:“我都說了我不會說出去的,而且我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我們的交易已經達成了,你不能這樣,你放開我。”
蘇晨走的不快,緩緩問道:“你說帝國人不是我們能惹得起是什麼意思?”
“我告訴你你就放我走嗎?”中年酒鬼對危險的警覺是本能,但他自己其實已經頹唐的一塌糊塗。
蘇晨覺得他有點可憐,但他不可能放他走,因為他們冒不起那樣的風險,不過蘇晨也沒打算殺死他,如果最開始呂安邦是打算拋棄他們而離開,蘇晨現在可能現在已經直接殺了他了,但當時呂安邦是想要帶著蘇晨他們一起走,這才是蘇晨沒有殺了他的關鍵。
這樣一個可悲的中年男人,殺了就更可悲了。
蘇晨也是男人,這時候總有種奇特的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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