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羅娜也不得不承認唯恐天下不亂的自己對此行動有著一定程度的期待。
不過話是這麼說,如果可以更安慰一點的話就更好了,而且這種放置了大量機體的地方,根本不是一大幫手無寸鐵的學員可以佔據的吧?羅羅娜這麼想當然的想道,但在她竊竊的從轉角處伸出腦袋看了一眼的時候,又不禁大出所料……
雖然正如她想象的這麼重要的地方不可能沒有人把守沒錯,但怎麼說也太少了吧?只有一個穿著高年級工作服的一個傢伙打著哈欠的站在了門口,怎麼看都是一個隨時都會睡著的傢伙……
不過在這種情況的話,直接強行衝過去打暈他也的確不太現實——因為現在他們所在的拐角處距離著那把守的高年級學員所在位置起碼有著接近十米的距離,如果是羅羅娜可以使用魔力的話還好說,但如果是這幫普通人的新生的話,想要在對方驚慌的呼喚同伴前將對方制住,怎麼看都是無法完成的任務。
“喂喂,你們看,有人呢直接過去會被發現的,還是算了吧?”羅羅娜擺著手輕聲,用一副自己也無可奈何的語氣說道。
但遺憾的,她的話並沒有讓這幫鐵了心要“報仇”的少年心意回轉。
“可惡,有人守著”看著近在咫尺的裝備室,其中一名新生洩氣的一拳捶在了地上。正如羅羅娜所說的,他們無法在有著十米距離的情況下讓對方沒發出一點聲響就將之擊暈,而且如果是以新生身份消除他戒心來換取接近機會的話,那麼依舊是要以暴露面貌為前提。
只要暴露了面貌的話,在這個被擊暈的守衛甦醒的時候,劫機的物件身份就呼之欲出如果想要敲暈對方,但又不想被對方告發出身份,這樣的可能真的存在嗎?
可惡……沒辦法了嗎?明明“公正之劍”就在觸手可及的前面了,卻依舊還是無法將之拔出嗎?這樣一個鬱悶的念頭纏繞在著一百多名後勤部新生的腦海中。
“不,他是我的哥哥。”而結束了他們這樣的洩氣念頭的,是旁邊的一個代號為“燜魚腩”的新生——他這麼淡淡的說道,即使是聽著的人都能察覺到他所說的覺悟虛假。
但是……這樣的回答並沒有出現讓他們眼前一亮是說法——沒想到對方的弟弟居然在這裡,那麼就更不可能了,如果當著弟弟的面敲暈他的哥哥……恐怕在劫機成功之前先面對的是後勤部的內控吧?
“什麼?還真是麻煩的開展。”因此的劣勢卻沒有因為“親弟弟的出現”這一點而有所改變,其中一個學員無奈的說出聲來。
然而,燜魚腩接下來的話卻讓所有人眼前一亮的抬起了頭。
“不,不是這樣的。” 燜魚腩這麼說著,在所有人驚訝,但又絕對不可以發出聲音的愕然表情中,緩緩走出了這個隱蔽住對方視線的走廊拐角——同時伸手從臉色一抓,便將原本蒙著面的窗簾布扯下……
本不應暴露的面容完完全全暴露了出來……這傢伙想幹什麼?難道不知道他被人看到很可能連累我們的嗎?這樣一個憤怒和彷徨的念頭出現在所有參與這次行動的新生腦中——但他們卻沒有出聲。
“我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了。”在緩緩走向自己的大哥的過程中,燜魚腩淡淡的瞥了一眼躲在牆角邊上的這一百來個面帶愕然的同學——但也就是這麼短短的一句話,讓他們選擇了相信他,繼續隱藏在一邊。
犧牲?這傢伙……那不是一個少年的目光,因為對於少年來說,最為重要的兄弟情在裡面完全看不出一絲,那是一個即使明知距離太陽越近,蠟做的翅膀就會更加快速的融化也要繼續追尋的……革~命戰士的目光
既然是戰士的話,戰鬥的獲利方絕對不是自己,或許是後代,又或許是佔優。也僅憑著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們等人按兵不動。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