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將門緊緊鎖上的,是一名有著一頭紫色頭髮,並且將頭髮末端綁成了兩根辮子,垂落到了雙肩之前的少女——她細心的將店門和窗戶都鎖上,因為自己大概要離開很長的一段時間,甚至大概已經不會回到這裡。
明明最近生意挺好的說……
但並不覺得後悔,因為這是早就決定好的事情,或者說也正如著記憶中的那個紅髮的男孩所說的,開面包店這樣的事情是怎樣都可以。想到這裡她不禁笑了出聲——身後帶著的,是滿滿的一車的行李。
“怎麼了?愛莎,要出遠門嗎?”旁邊經過的一名大嬸看到她的行李,不禁問了出來。
“嗯”愛莎笑著回應了出來,手心中緊緊的握著的,已經是那一枚會帶著她回到那座記憶中的遙遠城市的車票。
“或許已經不會回來了吧?”她低下頭默默的說著。
但那位經過的大嬸卻不以為意的笑了一下,對她打了個招呼之後繼續離開——或許在她看來,這位有著紫色頭髮的少女已經在這裡住了很久了,早已將她當做了城市的一份子。
“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呢。”愛莎繼續用微不可查的聲音喃喃說道,同時伸出了手,撥開了微微有些繚亂的髮絲。
然而,就在她剛剛將紫色的髮絲梳理好的時候,一陣大風吹過,同時也惡意的將她的頭髮再次弄亂。
“”甚至於手剛才稍微撥弄頭髮的時候鬆開了一下的關係,這陣大風同時還將她之前視若珍寶的緊緊握在手中的車票遠遠掀飛。
那將會承載著她回到記憶中和人約定的城市的車票遠遠的飄散在突然變得凜冽的風中,最後漸漸的,完全消逝在她的視野。
“……”愛莎看著車票消失的方向,突如而來的憂傷和不詳的預感使得她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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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依舊是那個時間,因此落日的餘暉將天際染得緋紅,然而此時的對於這座城市來說,卻並非處於的是入夜的寧靜和安詳,也並非因為黃昏之時的離別而孤寂,而只不過是……因為這太陽的隕落而絕望而已
此時的這座城市,並不僅僅是上方的天際因為落日而變得緋紅,同時的,就連下方人類所站的大地,也是這麼一番映入眼簾的赤紅之色——大地崩裂著,這座城市就彷彿是一位受傷的巨人一般,發出著轟鳴。
崩裂的大地之中,產生了巨大的裂縫,人類和家畜因為失足而落入下面的同時,似乎由於吞噬了這些鮮活的生命而產生了共鳴一般,一絲絲紅色的脈絡也從這大地的傷痕之處緩緩升起
散發著赤紅光澤的凝練物質,彷彿是這座城市的化作的巨人體內的血液,從乾裂的傷痕之中不斷的湧動出來,蔓延在了整座城市之上。
地裂的轟鳴聲,人類絕望的呼叫聲,以及那熾熱的物質熔鍊著這座城市的所有財富的嘶啞聲音組合成了一起,成為了一副煉獄般升騰而起的場景——比任何一名魔法大師所做下的禁咒都要更有威力。
因為在這樣的破壞之下,這座城市不會留下哪怕任何一處完好,這是真真正正的天災
在這煉獄的場景之下,建築不斷崩塌著,而在這些不斷崩塌的建築之中,最後崩塌的是位於城市中心的,那座用黃銅鑄就的巨大的商人之神——墨丘利的銅像。
這作為城市標誌一般的建築,此時也由於底座的崩塌而緩緩的沉入了地底,正如著這座繁榮城市的隕落一般——就連神也開始了隕落
裂縫開始無可避免的緩緩出現在了這座有著神明面貌的銅像之上,它崩塌著,裂痕開始緩緩的從下方爬上了它的臉部,使得那威嚴而精明的面容開始碎裂,然而在最後一刻,那碩大的瞳仁卻發出了難以想象的異象。
宛如鮮血般的血紅色液體緩緩的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