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當時真理之石是接受到了我“活下來”的意願,而生成的能力嗎?對於對方的話語,羅羅娜得出了這樣的解釋,喃喃想著。
但隨即又說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坐在這似曾相識的實驗桌上的聖盃,伸出著手毫不在意的摩挲著旁邊的一根血紅的肉狀觸手,彷彿想到了自己還未是這樣的形態的時候在這裡的場面。
如一名普通少女般晃動著未穿鞋的潔白腳丫子,發出著“啪嗒”的輕響——應該說,難以想象眼前的少女其實本體與旁邊的血紅觸手毫無差別,或者說這些血紅觸手都是她本體的一部分才對。
“你可以理解為好奇,也可以理解為完成父親的夙願。但解析這塊真理之石的過程中卻出現了一點小差錯……使得我不得不展開這一場名為‘聖盃戰爭’的遊戲。”察覺到羅羅娜的提問,少女對往事的沉思被為之打斷,但也不惱怒的耐心回答著。
彷彿對於她來說根本不存在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是什麼回事?對於對方的話,羅羅娜微微一愣。
“任何東西我都能完美的將之解析成讓我能輕易理解的術式,從而選擇到底是將之列為無意義的廢品的不予關注,還是將之同化為我身體的一部分。但真理之石的話,除了作為一件對於鍊金術師有著重大意義的煉成品之外,它本身也具有著力量……因此即使是過程進行得再小心,都無可避免的出現了紕漏。”
少女食指有些不耐的敲響了身下的實驗桌,彷彿因對於她來說,組織人類足以聽懂的語言其實更為不易,而有些惱怒,繼續解釋道:“你能瞭解的吧?嗯……就像即使是一個精通鍊金術的鍊金術師,想要拆卸一件威力強大的道具時,也很可能會因為它的解體而受到波及。我當時就是出現了這樣的一個情況。”
羅羅娜:……
“而這樣所最終形成的結果是,由於真理之石被我解析的過程中開始的類似於解體的本能舉動,它將所有的力量釋放而出,甚至於扭曲了位面,而距離此最近的我的一部分軀體也被波及到了與另一位面的夾層當中。”
一部分軀體……聽到這裡的時候羅羅娜皺了皺眉,但隨即又有些瞭解——也對,這傢伙其實本來就是一隻大型“觸手”嘛?
看著對方有些瞭解的樣子,聖盃繼續說道:“而且讓我困擾的是,被納入了另一位面的剛好是能歸納為主體的那部分。不過雖是出現了這樣的紕漏,但也正好由於真理之石大部分能量的釋放,同化的速度更加快了。”
“在完全與這顆石頭成功成為同一整體之後,我便著手於它作為許願機的那部分功能……換言之我向它,或者說向著自己許願了。”對方說著頓了一頓。
“但很遺憾的是,真理之石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實現願望,僅僅是在它所知的,名為真理的資訊中尋找出能完成的方法,然後在它所能完成的範圍內作出干涉而已。”
羅羅娜不禁有些失望:也就是說,真理之石全知……但並非全能嗎?
“而真理之石告訴我的答案則是:在這種空間的夾層中只能以強大的力量強行破解,因此的,為了完成某種目的,我讓這一片新生的大陸出現。真正要說的話,這整個國度都是我本體的一部分——作為我收集這片大陸之上飄蕩的魔力的,祭壇一類的工具。”
聖盃繼續用平淡的語氣說著,就像根本是不值一提的理所當然的舉動,但或許這樣的事情由於僅僅能稱作她的過去而對於她來說很平常,但換做羅羅娜……或者任何一個人類的話,則明顯不是同樣程度的意思。
將整個幾乎足以成為國家的島嶼同化成自己的一部分,這樣的事情也能做到嗎?也就是說……外面那種類似於植物根鬚一樣的東西,全都是她當時未被納入異次元的那部分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