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亮聲音的漢子點頭,對著坑中說道:“聽著,聽著啊,我是,我叫阿狗,人稱大嗓門,想必你一定有所耳聞吧。到埊部,打聽大嗓門阿狗,那是沒人不知道的。”
聲音清晰傳到玍哥耳中,聽到阿狗二字時,不由心裡暗罵一聲:什麼阿貓阿狗的,還問老子聽沒聽過。老子要聽過做甚?
口中卻道:“原來的阿狗兄弟啊!你怎麼說?”
阿狗道:“我沒有怎麼說啊?”
風兒好笑,“你告訴他,我們怎麼辦就好!”
阿狗“噢噢”兩聲,想起來自己到底在幹什麼。乾咳兩聲,說:“聽到你的悔改之言,我們甚是欣慰。說明你還可救藥。所以決定給你個機會。你要是不要?”
“要,要要!傻子才不要呢。”玍哥昂頭急忙說道。
阿狗一陣迷糊,“你這人,怎麼又說要,又說不要啊?到底要不要?”
“我說要,要啊。傻子才不要!”玍哥連忙分辯。心裡暗罵:你好囉嗦,老子這樣說話好累的。
阿狗還是奇怪:“你還說這個話?風兒說你是大傻子,還真沒說錯。又要又不要的,玩我呢!”說著說著竟然生氣了。
你才是傻子,你一家人都是傻子!
玍哥猛然省悟。先前風兒說他是大傻子,阿狗就認作他是大傻子。自己剛才說要,又說傻子才不要,聽在阿狗耳中,就像一個人說:我是人,我不是人一般的矛盾。
阿狗將他認做大傻子了。
這,這事鬧的?憋屈啊!
“要,要啊!我,要——”玍哥再不敢說錯,“——那個機會,要啊!”
“噯,這就對了”阿狗認真說道,“很簡單的一句話嘛。要!完事。”說完就沒了聲音。
好一陣的無聲無息。若不是火把偶爾炸出火星,勇部第一高手都認為自己站在墓地裡。
玍哥左等右等,不見了下文。又是一陣氣結,還是玩我啊!
好一陣過後,上面窸窸窣窣的放下來一根極細的繩子。
“那,將你的鐵棍先送上來!”說話的是樸羽。冷冷的沒有感情。
那根繩子的用意,自然就是拴住鐵棍。然後上面一扯,輕易的就上來了。
玍哥不幹了。
“為甚?不是說給我個機會麼?”
“這就是機會!若先將你弄上來,你再反悔,誰給你保證?你傻還是我傻?給你一個呼吸,你若不願意,就一直待在下面好了!”
玍哥茫然了。“這個……那個……”
一息時間就是一個呼吸。很短。立馬就到。鬼使神差的,玍哥做了個讓他馬上就後悔的事,將那鐵棍拴上繩子,眼睜睜的看著被扯了上去。就像老虎卸下了它的爪牙。
到此,便沒有了下文。坑上再無聲音。就像人已經都走遠了。
玍哥喂喂了幾十聲,沒有一人伸頭搭理。
顯然,樸羽他們就是要賺取他的鐵棍,免得他暴起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