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茂密,很好的遮掩了行藏。在樹林間有兩人慢速低飛。兩個人中間夾著一人,所以飛的很慢。三個人就是西門飄雪西門怨還有西門飛鹿。西門飛鹿是被捆著的。被兩人挾持著,被動的飛著。
西門怨一直要求他自己挾帶小飛鹿。西門飄雪頂多就是扶一把。一個小小的築基境還帶著一個人,這樣的話,想飛快一點兒都辦不到。
西門飄雪都有點兒後悔。但是又不能不帶著。留著西門怨在暴雪軒,勢必容易讓他說出雪窟的訊息。西門怨的嘴巴可不大牢靠,心機也不深,還一根筋。現在看來,就是個累贅。
西門飄雪逃出暴雪軒是因為自己不能開啟第三道門之外的其他門。他腦子靈活,立即有了主張。他當然不會去告訴西門折梅西門見山。而是想到他曾經的姐夫程英。程英是千機門的門主,修為是化神境巔峰。至少能多開啟一道門。
是的,三人就是去千機門,尋找程英,然後偷偷潛伏暴雪軒雪窟,盜取那些誘人的寶貝。西門飄雪甚至覬覦其它門內的好東西。
暴雪軒與千機門不少於一千五百里。西門飄雪擔心被人追來,先往踏雲城的方向飛了大半天,然後才是調轉方向,向著千機門飛去。一天根本飛不到。因為飛的慢了。晚上,就準備在樹林裡找個樹洞過夜。
西門飛鹿扯開嘴裡的破布立即開始大罵西門怨。
“你糊塗啊你,你怎麼能放了飄雪大伯?他一直要顛覆咱們暴雪軒,一直沒安好心,自私自利。你跟著他,能有一個好?到時候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他說我太爺爺是叛徒。他才是叛徒呢。你如今這麼一走,更是坐實了名頭,以後,在哪個地方碰到,你都被‘叛徒’二字籠罩,永無出頭之日。”
西門飄雪乾咳兩聲,臉色難看。這可是當著他的面說他不是,情何以堪?
西門怨看著她露出痴迷,一臉的傻笑,“真好看,看不夠,看多少眼也看不夠!”
三人低空飛行,耳鬢廝磨,西門怨一直心猿意馬。心裡可謂百折千回,想了很遠。此刻就瞧自己媳婦般的看著西門飛鹿。
西門飛鹿氣的要死。合著自己的苦口婆心,他一句也沒聽進去。“你就是個木瓜,傻木瓜——知道不知道,你可回不去了。”
西門怨嘿嘿嘿的笑:“你在哪,我就在哪!在哪,都無所謂。嘿嘿。”
西門飄雪道:“你若再廢話,我再堵住你的嘴。”
西門飛鹿露出駭怕,立即禁言。這個原來的家主,並非心狠手辣那麼簡單,還翻臉無情,高壓統治暴雪軒可是幾十年了。積威頗深。
火塘生起,夜色深沉,西門飛鹿膽子小,不敢走遠,只好就著火堆,尋思著逃走的大計。西門飄雪看著她眼珠不時的轉動,好笑她心思複雜。但是他自己未嘗不在思量“叛徒”二字。這一走,真的坐實了叛徒二字。也不知哪一天才是出頭之日。
叛徒二字可不是那麼好頂的。往日,他輕易的就能給這給那冠以“叛徒”之名,也不去管別人的感受。現在自己卻要實實在在的帶上了。
西門飄雪真不認為自己是背叛暴雪軒!他不過是曲線拯救而已。那個泥腿子般的西門折梅,根本不是家主的料。
火勢伸縮,火焰明滅,映照著三人臉色變幻不停。西門飛鹿怯怯懦懦說道:“我,我餓了。”西門怨立即一跳而起,勇敢地說:“我去給你找吃的。”
忽然,鼻端嗅到一陣奇異的香味。這是令胃口大開的香味——飯香。
不止西門怨聞到,西門飄雪與西門飛鹿也饞覺到了。
這股香味,不容別人拒絕,能令胃口大開。
“真香!”
“哈哈,有人在煮飯!我們過去討一點。”西門怨說走就走。西門飄雪拉著西門飛鹿吊在他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