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了焦急中。
站在鐵嶺城的城頭,孫承宗皺著眉頭鄉下看,身上披著熊皮大氅,頭上戴著熊皮帽子,這樣才能抵擋寒冷的東風。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熊廷弼,孫承宗輕輕的嘆了口氣。
“大人,因何嘆氣?”熊廷弼心情很是激動,這次不但收回了鐵嶺和開原,同時還堵住了建奴的退路。聽說西北那邊打的不錯,自己這裡也不能丟人。
輕輕的搖了搖頭,孫承宗拉了拉身上的大氅,道:“飛百,我們的計劃恐怕是要落空了,這樣的天氣打起來恐怕很不容易啊!”
熊廷弼內心十分的火熱,沒想到熊廷弼卻給自己教了一盆冷水,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熊廷弼也能明白孫承宗說的話。
如果沒有這場大雪,建奴自然是不甘心失敗,肯定要將鐵嶺和開原奪回去,那樣就有的仗可打了。可是這場雪實在是太大了,在這樣的天氣下,建奴不可能選擇來攻打明軍防守堅固的城池,那和送死沒有什麼分別。
“雖然我們站住了開原和鐵嶺,可是想要恢復以前的局勢卻並不容易。原本在開原的北方,海西女真的葉赫部駐紮在那裡,他們是大明堅定地盟友。在東北方,則是海西的女真的其他部落,可是現在呢?”孫承宗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目光盯著城外,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失落。
雖然孫承宗沒有說什麼,可是熊廷弼依舊能夠體會孫承宗的心情。因為這和他的心情一樣。正所謂一將無能,累死千軍。當年薩爾滸一戰,大明在遼東兩百多年的優勢蕩然無存。
原本和大明朝站在同一陣營的海西女真,哈達和輝發被建奴吞併了,烏拉部很多人戰死,大部分人也就建奴整編了。現在剩下的只有葉赫部。葉赫部能夠得以儲存,是因為葉赫部投降了野豬皮,成為了愛新覺羅家族的附庸。
回想著一件件事情,熊廷弼也只能無奈的嘆氣,遼東的局勢糜爛至此,多數的罪責都要歸咎於朝堂上那些整日爭鬥的大臣們。尸位素餐,無能至極!這是熊廷弼相對他們說的話。
這也是這麼多年,熊廷弼罵他們的原因,在熊廷弼看來就是這些人斷送了大明朝。其實在熊廷弼的心理。未嘗沒有怪過那位二十年不上朝的皇帝,不過這卻只能壓抑在自己的心理。
見熊廷弼陷入了沉思,孫承宗沒有在開口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寒風吹在臉上都彷彿沒有感覺到。雪白的鬍子隨著風飄動,身子卻依舊堅定地站在那裡。
良久,熊廷弼吐出一口濁氣,笑著說道:“大人。時移世易,很多事情是不能用一樣的目光看的。正所謂是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孫承宗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也沒有回頭,語氣中帶著欣喜的道:“說來聽聽!”
“既然大人有興趣,那下官獻醜了!雖然現在的情勢大不如前,可是下官卻覺得這不過是表面,其實情勢比以前好的太多了!”熊廷弼臉上帶著笑容。剛剛的頹然一掃而空,身上帶著的確是前所未有的自信。
笑著點了點頭,孫承宗慢慢的轉過身,饒有興趣的看著熊廷弼,道:“有些意思了。說來聽聽!”
“當年薩爾滸一戰,與其說是楊鎬的失誤,不如說是整個大明朝的問題。朝中奸佞當道,邊軍廢弛,戰力低下,那一戰打敗也是在所難免。雖然大明那個時候控制著遼東,又有海西女真助戰,戰敗卻也在預料之中啊!”熊廷弼嘆了口氣,雖然早已經放開了,可是心中還是有些傷感。
滿意的點了點頭,孫承宗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當初來到遼東的時候,孫承宗便將熊廷弼當成自己的接班人培養,現在終於有模有樣了。
“那現在呢?現在大明的情形如何?”能夠看得清過去並不值得誇耀,能夠看得心在的情勢才是最重要的,孫承宗沉聲道。
“現在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