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丫頭那股子調皮的心性兒不知是不是被蘇可的到來而激發了出來。她大膽地提出一個主意,幾人坐在一起商議,倒是有幾分成功的機會。
事不宜遲,眼瞅著天就要亮了,丫頭將頭髮散下來,仔細用梳子將黑髮都散到前面,遮住臉,再換上黑色罩衫。冷不丁一瞧,真是很像鬼。
她直奔著牛婆子住的門房,徘徊了許久,終是在她咯咯噠噠的出聲下,將牛婆子引了出來。
天還混沌,乍一見這麼個黑影,牛婆子很是嚇了一跳。剛要驚恐地嚎上一嗓,蘇可眼疾手快,從躲在一旁的矮墩後面閃出來,朝著牛婆子的後頸就掄了一棒,牛婆子登時就暈過去了。
擀麵杖交給丫頭,蘇可拽下牛婆子腰間的鑰匙,麻利地開了后角門。
“謝謝你們的相助,日後有機會,我會報答你們的。”
丫頭眼觀六路,並沒有在蘇可認真的臉上多瞧兩眼,她似乎掩飾自己的情感,裝著不在意地對蘇可揮手,“都是為了侯爺,你也自己好自為之吧。”說完便關了后角門,窸窸窣窣地將門鎖好。
蘇可一路小心避讓,並沒有遇到侯府的護院,還算運氣上乘,又回了徐旺家。
徐旺離開的速度驚人,不過一天的功夫,也不知是向三太太辭了工,還是乾脆帶著徐旺家的直接離開,總之院門落了鎖,已經人去樓空。
蘇可能回來,還是之前徐旺家的偷著給了蘇可一把鑰匙。
如果有用,這個院子還能讓蘇可暫時落一落腳。
蘇可開門進去,院門上的鎖是條長長的鐵鏈,人在門內,從鐵鏈撐開的門縫中能夠將手探出去將銅鎖鎖好。
這樣等了一天,晚晌時分,有人敲響了院門。
“徐旺在家嗎?是舟公子讓我來的。”
☆、82。082 重新開盤棋局
來人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夥子,人長得很精神,穿一身利落的短打,手裡抱著一個盒子,隔著手掌寬的門縫朝院子裡瞧。
蘇可躲在門後一側的陰影裡,瞧別人清楚,別人瞧見她就很難。雖然提及了“舟公子”,人肯定是邵令航派來的。但小心駛得萬年船,眼下的當口,一步都不能走錯。
見沒人應答,小夥子又低聲道:“小的是舟公子身邊跟馬的,能調到舟公子身邊去,還仰仗姑娘幫小的說情。舟公子如今打發了小的,讓小的留在姑娘身邊跑腿。”
跟馬?
蘇可聽著這熟悉的差事,腦子裡盡力聯想起與之有關的事情。還是她幫著說情的……
“你娘是?”
乍一聽見蘇可的聲音,小夥子還有點愣。臉扒在門縫處,使勁朝著裡面探,“小的叫慶兒,我娘姓岳,原先在姑娘手底下幹過活。”
這下子便對上了。
原先在公中庫房當差時,確實有個嶽婆子。為人老實忠厚,話也少,裁人的時候自告奮勇提出來值夜。之前剛進府,哪裡都不熟,嶽婆子給她帶路的時候曾提過,她的小兒子十五六歲,在馬房擦車軲轆的。怕差事小不體面,將來不好說媳婦,所以求蘇可幫忙跟福瑞說說,看能不能給換個別的差事。
後來這事蘇可倒是和福瑞說了,但並沒有下文。庫房裁人的時候,嶽婆子倒是帶了一句,說小兒子調到侯爺身邊跟馬去了。
這個時候派了慶兒來,可見邵令航對他很是放心。
“這裡離侯府太近了,又都住著府裡的下人,人多眼雜,你就不要進來了。拿來的東西從門縫裡塞進來就行了。”蘇可從暗處伸了一隻手出來,天色昏暗,這樣一隻素手橫空冒出來,頗顯得幾分��恕�
慶兒哽了下喉嚨,目光在四面八方轉了一圈,確定無人後,臉又重新扒在門縫處,“姑娘,舟公子說了,讓小的往後跟著姑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