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芷音恍然一靜,拿過手機,看了眼,發現居然是李承聿。
他還留了句話:“厲北琛早就把墨寶從你手裡救走的訊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搞得我很被動,謝芷音,這份禮物也送給你,好好看看。”
李承聿也不是善茬!
謝芷音冷冷攥住手機,譏笑,“想必是厲北琛刺激李承聿,李承聿也不想讓我好過,才發給我看的。
這證明,影片就是真的,厲北琛不顧一切得到了溫寧。”
“急什麼!”文英握住女兒的手,滿臉憤怒,又強行鎮定,“不管他怎麼和溫寧顛鸞倒鳳,你別忘記了,你肚子裡懷著溫寧的種,這是他們的孩子,他們永遠不可能知道,而這個孩子會成為他們永久的隔閡。
溫寧不可能接受厲北琛的,只要你把這孩子生下來,膈應他們。
這也是你的底牌,音音!稍安勿躁。”
謝芷音狠狠呼吸,將怨恨嚥下來,眯起寒眼,“沒錯,厲北琛過段時間必定會回來,帝都有他的母親他的兒子。只要他回來,只要他還是厲氏財閥的第一大少,我絕對要生下孩子,來威脅他!”
“你現在的目的是好好養胎,音音,咱們也沒有回頭路了!
只期盼厲氏因為厲北琛的醜聞,這樣的動盪下巋然不倒,依舊被他厲北琛牢牢把控著。”
文英的話,驟然點醒了謝芷音,她越發煩躁起來,今天下午開始,厲氏財閥的股票因為厲大少搶親的新聞,就已經開始跌了。
要知道,厲氏集團還有虎視眈眈的厲家大房,那個顧西城可不是什麼好角色!
謝芷音深深地思索起來。
-
清晨。
海島的晨風軟綿綿的透過窗幔,吹了進來。
陽光從海邊的天際升起,鍍上金色,直到日上三竿,溫寧才勉強恢復意識,睜開血絲疲憊的杏眸。
昨天一整夜的記憶,不斷地襲擊她的腦海,她抱著腦袋,希望那是一場噩夢。
當她轉身,發現床上只有她一個人了,床單明顯換過,可依舊能看到旁邊的凹痕,與地板上曖昧的凌亂。
她的衣服散落,玫瑰花瓣與紅棗花生凌亂的鋪著。
望著那些紅棗花生,她想起,李承聿親自準備了他們的婚房,也親自放下了這些東西。
腦海裡,他的笑容,刺激的她愧疚無比。
她目光呆滯著,從沒想過自己會這樣背叛李承聿。
昨晚她拼死的反抗過,可是厲北琛無疑是瘋了,他固執的按住她,強行的發生了,一直到後半夜她昏厥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放手,身體到現在渾身都疼痛不已。
溫寧漸漸地蜷縮起來,眼眸充斥著通紅的淚滴,想把自己縮成一團,就這樣消失才好。
她不知道以後該怎麼去面對李承聿,面對他們的結婚宣言、他的深情了。
她又髒又不配。
啪嗒——
房門被輕輕開啟,一名中年女傭人走了進來,手裡碰著乾淨的女款衣物,笑著道,“太太,您醒了。
這是先生親自給您挑的衣服,對了,您要不要先洗個澡,先生說您愛乾淨……”
“給我滾。”
溫寧聽到她對兩人的稱呼,就再也淡定不下來,她瘋了般捲起枕頭,床頭櫃上的托盤,全部掃落在地,最後,她蒼白蹣跚的把自己蜷縮在床角,抱住自己凌亂的頭髮,“請你出去。出去。”
“太太您怎麼了?”女傭人嚇了一跳,慌張後退想出去喊人時。
撞到了一具高大的身體。
厲北琛雙手插袋走進來。
“厲……厲先生!太太她……”女傭人無措的捧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