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考慮過會不會在小陰溝裡翻船,就覺得這麼點兒破事,如果有,那真是讓人意外,那以後就不僅是江家的事了。
到時候,就是龔家和李家死磕,李家找誰幫的忙就幹誰,砸錢也給那面出頭的人擼下來。
但是,龔二哥並沒有給弟弟和李家死磕的機會,他找的人先起作用了。
並且很巧的是,龔老二找的正是李家大兒媳的領導,他還跟這位領導關係很鐵。
鐵到什麼程度呢?
人都說,扛過槍的,嫖過娼的,分過贓的,除了第一種,他是其他兩樣,由於私下利益關係太緊密了,緊密到他都曉得。
龔老二邊開車邊打電話擰眉問:“啥意思啊?那頭來信兒說,我家老三還關著呢。”
“不能啊。”
“不能個屁,我都開車往那去了。”
這位領導正在kyv唱歌,一邊堵住耳朵,一邊聽電話,聽清楚後,正好酒勁上頭就怒了。
“你不用過來,我還不信了呢,我說話不好使咋的?等著,我這就再問問!”
三問兩問,這位領導就打聽到徐佩茹頭上了。
所長道出難處,說徐家施壓了,不接受私了,賠多少錢都不要,非要驗傷,還嚷嚷著要給轉送公安局,而且老局長也過問了,讓我們秉公辦理,驗傷報告沒出來前,也不敢放人啊。
這位領導一聽,得,那就直接給徐佩茹打電話吧,他們是一個單位的,看這情況更好溝通。
徐佩茹剛到家,握著電話就聽領導直來直往地說道:“小徐啊,跟你們家親屬發生衝突的,那是我一個小兄弟。你看看,能不能先把人放了?有些事嘛,私下說,你要知道,沒有什麼是談不攏的,如果有,那就多談幾次嘛。”
徐佩茹被氣的閉了下眼,她還要往上進一步。
領導能說這話,估計是打聽到她孃家出力了,不知道的,人家都得誤會是在對著幹,使絆子呢。
結束通話電話後,再看到崔媛媛被打的那個樣,徐佩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嗷的一聲就奔崔媛媛去了:“你老姨呢?我說沒說過不讓你來我家!”
崔媛媛脖子一縮哭了:“大舅媽,你就讓我在這住一晚吧,明天我就回家,你看我被打成這樣。我老姨回家取錢了,怕住院交罰款什麼的。”
“這時候她回家了,知道那是家了?一個家裡的事,她他媽的!你是不是又挑撥離間了你?你個攪災的,你們就作死吧!”
崔媛媛哪見過大舅媽這樣啊,就是當年攆她出去,撐死罵兩句,沒這麼咒人,也沒這麼大逆不道直接罵上姥姥了。
然而之後,讓徐佩茹更發瘋的狀況出現了。
因為江男也出手了。
她為什麼非得要跟著她爸去呢?怕,怕他爸捱揍。
她把事情往黑暗想了。
畢竟聽說過,有時候把人抓進去吧,點背遇到那不正規的,先審問?別幼稚了,關緊門叮咣叮咣先踢上一頓,踢老實了再說,身上還啥也驗不出來,這樣再審人就好審了,給揍老實了啊。
但是並沒有。
到了之後,江男觀察完一圈,她就說:“我是未成年人。”
交接班的問她:“那你家長呢?”
“那不是讓你們抓進來了嘛。”
然後就沒人管她了,對,沒人管。
江男覺得,大概是因為她長相太乖巧了。
現場鬧哄哄一片,先審他們老江家這頭的。
李老三那個虎了吧唧,到了派出所還罵人呢,讓人給銬住了,江男瞅了瞅,放心了,趁亂就走了。
電話打給劉澈的時候,頭幾遍劉澈沒接,後來接起來了,江男趕緊告訴道:是我。
劉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