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真的不響了。

隨手將手機丟開，韓過坐在那隨意環視周圍。牆角應該放著Krystal那副大海報的，不是為了裝飾而是那裡潮了發黴一塊，被韓過拽著Krystal的海報硬貼在那擋著。為這那時Krystal還狠狠拽著韓過撕扯鬧他不珍惜她的海報。

韓過哄了好久才哄好……如今被揭下來了。

發黴那一塊看著反而更刺眼因為好像嘲諷這個房間的冷清。再看看冰箱旁邊的一個微波爐，Krystal在網上買的。此時也拿走了。韓過知道她八十萬都給了買房子，不可能小氣一個微波爐，她只是為了抹除所有在這裡的痕跡。

但此時反而讓明明有微波爐的地方。變得空蕩蕩的突兀。

韓過沉默一會，直接躺在地板上，看著天花板。

類似的狀況比比皆是在這個屋子裡。出神看著一切，以前還覺得空間挺飽滿的，因為東西不多可是每個應該有什麼在那的空間都被填滿可現在，反而空曠了好多。

什麼情境此時？就是明明不亂但各種事物擺放得特別彆扭因為中間很多東西都被拿走，韓過一個人在寂靜的房間，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睜著眼睛。

再一次然並卵是因為牆上還有掛鐘，平時韓過從來沒聽到過，此時“嗒……嗒……嗒……”的聲音一下一下傳來敲擊韓過的耳膜，讓韓過最終無力重新坐起，看了掛鐘一眼，上前將它摘下。電池拿掉。走到冰箱前丟在微波爐曾經所在的地方。

開啟冰箱拿出隔夜飯和兩個雞蛋……朝廚房走去。

——

“滋拉……”

油燒熱，隨後雞蛋下鍋……沒磕碎。

韓過伸手要去拿卻燙手。

看了一會，拿著鐵勺子敲碎默默倒飯翻炒。

客廳一點動靜沒有。廚房傳來炒飯聲。好像有堵透明的牆隔著兩個世界一靜一鬧。

突然皺眉，勺子炒鍋聲都刺耳。

韓過抿起嘴角看著慢慢焦黃的炒飯。裡面夾雜著雞蛋皮。

勺子慢慢停下。

沉默許久，隨手關掉燃氣灶將炒鍋的飯倒在水池裡鍋丟到地上，韓過開門走出廚房。

——

電腦前。

韓過戴著耳機，手裡拿著煙，看著《霹靂嬌娃》。

“hey！yeah！！”

原聲的，不管哪個國家的電影。韓過都堅持看原聲的。因為很多語氣是沒法直觀翻譯過來的，但語氣對於一個演員的戲和劇情，都是很關鍵的細節。

韓過的表情很奇怪，不管裡面演什麼，什麼畫面。他都一點表情都沒有。只是靜靜的看。

煙都燒到手了，才彈彈菸灰熄滅。再抽出一支點燃，卻仍然只是夾在手指中間。

“靠……”

突然皺眉將耳機摘下丟掉，韓過撥出一口氣，起身來到客廳。煙直接丟到乾淨的地板上踩滅。韓過四處走了走，半響隨意蹲下然後手支著地板，做著俯臥撐。

“1……2……47……83……158……492……”

做了六個，韓過翻身躺下就不做了。

躺在那看著燈，好像有小蟲圍著飛。雙眼隨著小蟲飛的軌跡轉啊轉直到小蟲落在燈罩上不動，韓過眼睛不轉了。

揉一揉再次站起，來到窗前將門窗都關好，走到一旁沙發桌下面，拿出一盤蚊香，隨手點燃。

坐在那看了會蚊香飄出的煙，韓過出神一會，慢慢站起回到臥室。脫衣服脫褲子朝著浴室走去。沒多久嘩嘩水聲響起，但和剛剛做飯的時候一樣。臥室一片寂靜無聲，只有浴室有聲音。

“譁……譁……”

浴室裡，韓過手支著牆壁，讓水從頭淋溼身子。就這麼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