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石破天驚的大事情。從此,我陰霾密佈的心裡,有了陽光照進來。
我只有一雙紅鞋,在我心裡我一點也不滿足。我還想身上有一件像樣的外衣,這樣我走在路上,特別是在老師家裡,我才能夠有足夠勇氣將那四個女人比下去。有時候真還不得不相信天意,一個晚上,我從老師的家裡出來,正好走到自己門口,就看見鄰居家裡有一件綠色毛衣。我一眼就看中了,我覺得那件綠色毛衣配上我的紅皮鞋,十分的獨特。第二天,我快要回家的時候,我對老師說道:“老師,你覺得我這雙紅皮鞋配什麼顏色的衣服更好看啊?”
“綠色,”他又想了想說,“綠色的毛衣!”
“是,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我高興極了,並急忙補充道,“明天我就穿你說的這樣的毛衣!”
一路上,我的腦袋都在計劃怎樣將鄰居家的那件毛衣弄到手。對了,偷!我回到家,把畫板放下,換上了一雙平底鞋,來到了鄰居家的門前,敲了敲門。真是謝天謝地,沒有人在家。於是我又急急忙忙的跑回家,翻過後院的圍牆進入了鄰居家。很快,我就找到了那件綠毛衣,拿上它就走了!
第二天,我還是像往常一樣去老師家。等到快要到老師家的時候,我就把那件綠毛衣穿上了。進到老師的家裡,我並沒有去畫室,而是來到院子裡,學著那幾個女人的姿勢走著。這時,我多麼的希望能有和那幾個女人走在一起,我相信此時的我一定不會輸給她們的。可惜的是,一連好幾天,那四個像仙女一般的女人都沒有出現。我只能將綠毛衣歸還給鄰居家了。就這樣我又做回了一個醜小鴨,不過我知道自己也可以不是,只要我願意改變!
時間一晃就是兩個月過去了。我咬著牙苦苦地學習了兩個月,但是我還沒有看見自己在繪畫上有任何的長進,也預感不到自己在繪畫上會有什麼光明的前途。我開始絕望了,也對自己的一時性急而感到不安。
就在我的心情沮喪到幾乎不可挽回的時候,老師把我叫出了畫室。我們來到了院子,這裡是一片綠蔭。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有一點,老師!”
“能給老師說說嘛!”
“老師,我根本就不是一個學繪畫的人!”我哭著說道,“我是一個沒有任何繪畫天賦的人,也不是這塊料。在你的學生中,我恐怕是最差勁的一個學生了。我敗壞了老師打的名聲,請老師原諒!請老師允許我放棄繪畫!”
“李白曾說‘天生我材必有用’,這句話其實是一句很有意義的話!你應該好好想想這句話,你的文學積澱遠遠在我之上,你對這句話應該會有更多的理解!”他看了看一直停靠在樹枝上的鳥接著說,“你想放棄,我絕不會攔你,不過現在還不行,因為你還沒有想清楚,等你想清楚了,再來和我說!”
老師和我說完話,微笑著拒絕了我的請求,並遞給我了幾本文學雜誌,一本是《筆記》的合訂本,還有基本《現代文學》。在我回家前,讓我好好地讀一讀。我捧著雜誌,就回了家,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開始閱讀這些雜誌了。
那上面是一些我從未接觸過的現代派文學作品,而且像繪畫一樣深深地把我吸引住了,不過又有所不同,不同的是——繪畫只是一種激情,而文學是一種骨子裡的東西。像什麼存在主義、自然主義文學,黑色幽默,意識流等等,這些西方的新玩意強烈衝擊著我以前的文學世界。與此同時,我還搜尋到一些書。比如薩特的《厭惡》、卡夫卡的《城堡》、加繆的《異鄉人》、芥川龍之介的《羅生門》、《河童》,愛&;#8226;倫坡、馬爾克斯、福克納等等。我也第一次知道一個叫白先勇的人,他是《現代文學》的主編,也是我的老師的朋友。
這一生,到此刻為止,我才覺得我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