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逸身上越發地滾熱,掌心過處,凌雲聰單衣下的身軀激起一片戰慄。他的呼吸亂了起來。司馬逸偏頭尋到他微涼的薄唇,張口含了,滾燙的氣息灼得凌雲聰驀然睜開了眼睛。他伸手握住了司馬逸更往深處去的手。
“王爺!……雲聰帶你出去,可好?”
“為何?”
“昨日……聽得…靖安侯與人說,要暗地裡處置王爺,我……”
司馬逸的目光冷了起來,哼了一聲:“忍不住了?那本王就看著!”
“王爺!……還是…先避避的好。”
司馬逸又笑了起來,眼睛亮亮的全是驚喜:“雲聰竟是來劫獄的?”
凌雲聰又把頭埋了下去,過了好一會,才輕輕地說:“王爺,跟雲聰出去吧。”
“這是詔獄。”
“穆統領已做了調動,雲聰……能帶王爺走。”
“穆嚴?”
“是。”
司馬逸皺眉想了一會,高熱下的頭腦有些混沌,他抬手按住了額頭。
凌雲聰又從懷中掏出封信來:“穆統領還有封信……”
司馬逸伸手接過,對著搖曳的燈火,草草看過,終於下了決心:“可有帶夜行衣來?”
“有。”
整個詔獄靜悄悄的,小東子和其他獄吏倒在明堂裡。司馬逸穿著夜行衣,跟在凌雲聰身後,向門外走,邊走邊瞟了眼兩邊的監室——都是空的。
時已入秋,夜深露重。渾身高熱的司馬逸甫一踏出詔獄大門,就激凌凌打了個寒顫,混沌的頭腦清醒了些,有些不安湧上心頭,又在對上凌雲聰的眼睛時慢慢壓了下去。
凌雲聰彎腰背起司馬逸,在黑暗的巷子裡左穿右插,漸漸跑到城牆邊上,摸到藏於暗處的懸索,借力躍上,躲過城牆上巡守的兵卒後,再向城外躍下。
司馬逸伏在凌雲聰背上,聽著他略微緊促的呼吸,十分的安心,傷痛和高熱帶來的倦意襲來,眼皮漸沉,慢慢睡了過去。
司馬逸醒來時,天已大亮。目光及處,是間簡單幹淨的屋子,身邊卻不見凌雲聰。他正想起身,門開了,凌雲聰小心地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東西進來,看見他醒了,有些訥訥地停了腳步。
司馬逸起身打量著四周,問:“這是哪裡?”
凌雲聰松下肩膀,把碗放在桌上,低頭道:“是我外祖家空置的一處小莊子,給我住了。”
“城裡什麼情況?”
“穆統領還沒信來,應是,亂了吧。”
“咱們就躲在此處?”
“當年為避戰亂,外祖的父親在這莊子挖了地窖和地道,若有意外,可從地道離開。”
司馬逸點頭:“雲聰計劃得真是周詳。果然是凌將軍之後!”
凌雲聰紅了臉,掩飾地端起粥碗:“王爺熱度退了不少,傷勢也無大礙。餓了吧?雲聰熬了些粥……”
司馬逸眼睛一亮:“洗手做羹湯麼?呵呵~~~,本王真是有幸!”
凌雲聰向來不知如何應付司馬逸的調戲,羞也不是惱也不是,就想放下碗去,被司馬逸一把拉住:“本王傷口疼痛全身無力,小將軍就好人做到底吧!”
凌雲聰拗不過,只好坐下,一勺一勺喂司馬逸吃。司馬逸一邊吃一邊雙手也不閒著,摸著摸著就解了衣帶,直把凌雲聰逼得一張俊臉紅得像熟透了的櫻桃。結果一碗粥才吃了不到半碗,凌雲聰就被司馬逸拐上了床,也不管白日昭昭,反正莊子裡靜悄悄的,渴慕已久的兩具身體就滾在了一起。
激情過後,司馬逸和凌雲聰喘息著癱在床上,都不再有動彈的力氣。司馬逸的傷裂了不少,凌雲聰身下也帶了些傷——沒辦法,這裡不是王府,沒有隨手就有的膏藥,凌雲聰的反應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