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趙與芮算是陪禮。
“曾參殺豬教妻,哼,這故事還是兄長說與我聽的!”趙與芮又撇了一下嘴。
“便只有那一次吧?況且我不是帶了禮物與你陪罪麼?”趙與莒道。
“哪隻一次,兄長前兩年還說要教我放爆仗,可是最後還是未曾放給我看!”
那時是歐老根父子還在吳陰,他們正鑄青銅炮的時候。因為趙與莒總往那兒跑,趙與芮也要跟著,追問趙與莒去做什麼,趙與莒便說是去做爆仗。聽他提起這事,趙與莒再度苦笑,摸著自己的鼻尖道:“連幾年前地事情你也記得?”
“哼,還有做大孔明燈!”趙與芮又道:“兄長答應了不算話,我去尋那蕭先生。蕭先生都說了要給我做地,偏偏兄長阻攔!”
這些年來,趙與莒一直低調行事,熱氣球之類驚世駭俗的東西便不曾再造了。蕭伯朗有時還會心有不甘,嘟囔著何時造個玩玩。趙與芮聽得了極是好奇,故此也沒少糾纏趙與莒。
韓妤實在忍不住,小跑著出了書房,她吃吃地低笑聲傳了一路。趙與莒覺得顏面盡失,忍不住揉了揉趙與芮地頭:“臭小子,瞧瞧,阿妤都嘲笑你了。”
“分明是嘲笑兄長!”趙與芮嘟囔著說道。
只要這小子在。自己是沒有辦法繼續寫信了,趙與莒將那寫好的信放在一邊,拉著趙與芮的胳膊:“騎馬騎馬。四娘子在校場,為何偏要來煩我!”
“兄長不在身旁,他們才不讓我騎馬!”趙與芮噘起了嘴。
二人來到校場上時,見楊妙真正執著一柄包著頭的無尖臘杆槍在哈哈大笑,龍十二與另外一個義學少年則坐在地上,滿臉不甘地瞪著楊妙真。
“俺說了,便是你們五個一起來,也是被俺一一擊殺的命。大石你最狡猾,藉口馬匹不夠不敢上來,倒免了一頓打!”
“大石雖是一副憨樣,卻是最奸詐的。”一個義學少年也道:“若是你也一起來,我就不信勝不過四娘子!”
“嘿嘿。”秦大石憨憨一笑,卻不肯多說,任楊妙真如何挑釁。義學少年如何激將。他就是不肯出戰。
趙與莒心中也是微微歡喜,秦大石這性子。並不意味著他溫吞軟弱,恰恰相反,他較真起來是極嚴厲的。身邊有這樣一個無論旁人如何挑釁都不會毛躁行事之人在,背後便可無憂了。
“我們方才一開始便錯了,都只道四娘子武藝高強,我們都不是對手,故此以為只有合在一處方能與他抗衡,若是當時有人先擋住她的槍,同時再有人自她側後突襲,她便是擊倒我們當中一兩個,也逃不過第三第四人地攻擊。”另一個名為邢志遠的義學少年道。
“這邢志遠若是在戰場之上,便是那種為謀勝利不惜犧牲的了。”趙與莒想道:“不過他愛動腦子琢磨,或許可以減低些損失。”
他又看到龍十二,在所有少年中,他身上白點是最多的,人也鼻青臉腫,這讓趙與莒嘆了口氣,龍十二還如當年那般倔脾氣,他這性子,只怕很難獨當一面了。
不過有他在自己門口,晚上睡覺便能安心了。
每個人都有他的用途,世上原無無用之人,無非是看你能否使用罷了。
“阿莒,你來試試!”見著趙與莒,楊妙真揮了手中地木槍笑道。
“我不是你對手。”趙與莒很乾脆地認了輸,然後又道:“四娘子,來教與芮騎馬吧,他去我那兒吵了許久。”
“阿芮,上來!”
趙與芮還只是十一歲,又不象趙與莒那般深邃莫測,雖是努力學著他兄長模樣,卻時不時會露出些孩童本性來。故此,楊妙真很是喜歡他,將他拉上馬之後便縱馬疾馳,山莊校場雖然不大,讓馬衝幾步還是沒問題,歡喜得趙與芮尖叫不止。
“大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