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走著,她的身子卻突然止住了。
因為接著外面那模糊不清的光線,她發現身邊出現了一個陌生的物品。
一個披著黑色風衣的衣架。
這個衣架就堵在衛生間的門前,所以她不得不將它抬起來放去一邊。
“爸爸什麼時候又新買了一件風衣?竟然隨便的丟在這裡!”
心裡面氣憤的嘟囔著,張春雪一把抱住了那個衣架,想要將它移去一邊,可這個衣架卻重的要死,她試了幾次發現根本就抬不動。
正當她想要放棄這個念頭的時候,那個衣架卻自己動了!
“衣架”的突然移動,也直接將措不及防的張春雪撞倒在地。
與此同時,客廳中原本不亮的燈卻突然間亮了。
這也讓剛剛才從地上爬起來的張春雪,看到了兩隻墨黑的皮靴。
她難以置信的順著這兩隻皮靴看過去,就見一個手握著一柄巨斧的無頭鬼,正直挺挺的站在她的面前。
毫無疑問,她方才試圖移動的“衣架”就是這隻無頭鬼!
“啊——!”
張春雪的驚叫聲未落,她的頭便已經飛離了她的身體。
站在公交站牌的程曉川不停的再打著哈欠,雖然困得眼皮都快睜不開了,但他心中卻仍在活躍的詛咒著他的老闆。
應聘的時候明明說好的,朝九晚五的工作,但自從正式入職,他一週裡有六天都要加班到十點鐘,唯一不加班那天還是週末。
當然,加班也不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的,起碼工資能稍高一些,另外則不用再擔心沒坐的問題,因為他回家坐的基本上都是最後一班公車。
周圍零星的站著幾個同樣在等車的人,看他們的樣子,比他也好不到哪去,估計也是一群被逼著加班的苦逼。
看到他們這樣,程曉川的心中不由得舒服多了。
正想著,巴士便從一邊緩緩的駛了過來。
他習慣性的朝車窗看了一眼,是臺空車,裡面一個乘客都沒有,他還以為已經收車了,便對司機問了一句:
“師傅收車了嗎?”
“沒有,不過是最後一班了,你上不上?”
“上,我這就上去。”聽到巴士還走,程曉川立馬來了精神,急忙掏出月票刷卡上了車。
待他上車坐好後,他才發現那幾個和他一起等車的並沒有上來,想來他們等的不是這路車:
“你們繼續苦逼吧,哥反正是要回家了。”
因為他的家住在巴士的終點站附近,距離這裡還有那麼一段距離,所以程曉川也不用去擔心坐過站的問題。他將身子完全靠在座椅上,抱緊他的膝上型電腦,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但在公車上睡覺必然睡的不踏實,中途他迷迷糊糊的醒了好幾次,腦袋也因為睡眠不足疼了起來。
程曉川揉著眼睛坐起了身子,而後習慣性的朝窗外看了一眼,便轉過頭對司機問道:
“師傅還有幾站到終點啊?”
司機安靜的坐在駕駛位上,並沒有回答程曉川的問題。程曉川也不在意,公家車司機多數都那個鳥樣,問他個路要不不答,要不就半天才懶得答你一句。
不過……這司機看著好像和之前不大一樣了。
他不是穿著白色的工作服嗎?什麼時候換成黑風衣了?
程曉川小睡了一會兒,這時候也精神多了,他又對那司機說道:
“師傅,你這風衣別說還挺酷的,這趟跑完你就能收車回家了吧?”
司機仍是對他不理不睬,這也令程曉川感覺非常不爽,他從座椅上站起來,然後幾步來到了司機的後面,本想說他幾句的,誰知道還沒等他開口,他便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