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擦肩而過,撞掉了他的帽簷。
欒炎的臉露在外面,國外的修復手術拿掉了臉側的疤痕,卻還是無能還他原來的眼睛,脖頸上的痕跡更深,細細密密,時間太短,還沒完全恢復,有些嚇人。
小薇停在他身邊,握住他的手。
她沒有為他拉起帽簷。
欒炎漲紅了臉立在道路中央,等著別人說他是怪物。
如電影一幀幀的跳過,一秒如年。
可卻沒有。
老街的人平靜的看見了他的半張臉,他們的眼神在說著:哦,原來這個總戴帽子的男孩是長這個樣子。
他們自顧自的做事,招呼客人。
一切平常普通得,好像,就好像,他根本沒有毀容,他沒有經歷過那些,那些只是一場噩夢。
他還是原來那個欒炎。
小薇陪著他經歷這一切,欒炎啊,你看,你與我們沒什麼不同。
她仰頭朝他笑:“走吧,別怕。”
欒炎怯怯的打量四周,那些商販們友好的衝他笑。
他想了想,還是戴上帽子,卻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