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或同伴,肯定是有的。但具體到這件事,丁齊判斷,他已經沒有別的同夥了,至少在“外面”的世界沒有。
範仰和刺客都已經死了,自始至終並沒有發現還有其他人參與。而且從事情本身來看,這一切是範仰和刺客共守的秘密,絕對不會再讓外人分享,連已經知情的丁齊等人他們都要除掉。
冼皓也認同這一判斷,她還有別的理由。範仰的師父三年前死在了冼皓的手裡,在此之前還有十四個與之有關的人都消失了。從範仰的角度,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知道兇手是誰,也擔心自己會被刺殺。
至少三年前的社會關係,範仰全部斬斷了,甚至連姓都換了,又跑了祖居的境湖市。範仰在調查冼皓,冼皓何嘗不也在調查範仰,私下裡必然也掌握了很多情況,所以她做出這個判斷還是有根據的。
葉行鬆了一口氣,又問道:“大赤山還有人,至少還有個姑娘,那麼我們拿她該怎麼辦?”
譚涵川皺眉道:“不怎麼辦!範仰臨死前也過,禍不及家人。如果她與此事無關,那麼不要再有關係,也不必讓她知道。”
葉行又像曾經的某個晚那樣,總是有一連串的問題,接著問道:“那我們還能不能找到大赤山了?”
丁齊答道:“現在想這個為時過早,好像也沒有太大必要,我們連境湖都只查探了很的範圍。與其考慮怎麼找大赤山,還不如想想,阿全究竟把方外圖志放在什麼地方了?找到方外圖志能找到大赤山的準確位置。而且按莊先生的猜測,那裡面很可能有尋找阿全下落的線索。”
尚妮當即眼睛一亮道:“真的嗎?”
莊夢周開口道:“非常有可能!”
簡直可以給葉行起個綽號叫“問題葉”或“葉問題”了,只聽他又問道:“那麼阿全究竟把方外圖志藏到什麼地方了?”
盧澈都過公安部門的天眼系統,查到了石不全那晚離開公寓後的行蹤,由於是私下幫忙,他不可能將內部的監控記錄都發給丁齊,只是提供了一批截圖。從截圖可以看出,石不全從公寓裡出來時,夾克的拉鍊是拉的,懷裡應該藏著什麼東西。
可是他從鏡湖大學出來後、前往赤山公園時,拉鍊又拉開了,因為天氣確實有點熱,很顯然東西已經不在了,應該留在了鏡湖大學裡。可是鏡湖大學那麼大,假如沒有明確的線索,也是很難找到的。
冼皓皺眉道:“葉行,你問的問題,是大家都在想的、都要去找答案的,你不能一味只問別人。你看似總在思考,實際卻只等著別人去解決一切,和廢話差不多!”
葉行顯然不高興,但如今也不敢再和冼皓頂嘴了。莊夢周站起身從房裡拿出來一個卷軸道:“大家要找的,是這樣一根東西。它可以隨便往哪裡一藏,假如不知道確切的地方,確實很難找出來,否則範仰早找到了。”
丁齊突然一拍大腿道:“對!阿全應該已經把方外圖志修復完畢,如今它應該是這個樣子。那天他藏在衣服裡面的,也是這樣一卷東西。莊先生,您既然早想到了,為什麼不早?”
莊夢周有些納悶地瞅了丁齊一眼道:“這不是明擺著嘛!還用我?你居然現在才想到?”
朱山閒苦笑道:“莊先生,你不能把別人都當成你。我也是剛聽了丁老師的話,才突然反應過來的。”
莊夢周將卷軸放在茶几道:“我還以為那天你們只要看見這東西明白了。”
這事整的,哪兒理去?莊夢周認為顯而易見的事情,想當然以為大家也都能一眼看明白,連都不用。結果別人此前還真沒反應過來。方外圖志修復之後是具體什麼樣子的,如捲起來的尺寸有多大、展開之後有多長?答案在眼前。
這是一幅新制作的空白卷軸,緞料外襯、內裱宣紙,但裡面什麼內容都沒有,應該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