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後面很多事情恐怕就無從談起,你也不會成為今日的丁盟主。”
丁齊答非所問道:“範仰和葉行的確不是好東西,但他們的錯自己負責,我不會責怪前輩的。”想了想又補充道,“我要感謝聖人教化、感謝倉頡造字、感謝人類文明的創造者與傳承者,感謝父母、感謝老師、感謝阿全、感謝朱書記……否則今日這一切皆無從談起。”
朱敬一:“我覺得丁盟主還是應該好好談談,換一種更有誠意的方式來表達感謝。”
丁齊笑了,看著朱敬一的眼睛道:“前輩想重新拿回小境湖,加入方外聯盟併成為太上盟主嗎?”
朱敬一笑得很開心:“哎呀,這叫我怎麼好意思!但丁盟主實在要這麼做,我也不好推辭……其實這些都無所謂,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或者你們是怎麼辦到的?”
丁齊:“假如我按您的意思辦,我和方外聯盟都會有大麻煩,對不對?雖然您沒有半句威脅,但您瞭解我和方外聯盟的很多內情,還是古時的小鏡湖之主,像您這種高人,就應該請到聯盟裡供起來才放心。”
朱敬一搓著手道:“這話說得太客氣了!就事論事而已,就算丁盟主不感謝我,我也不會做什麼不利於方外聯盟的事情。”
丁齊:“前輩你至少活了五百年了吧,當然修為深厚神通廣大,而我一聲令下,方外聯盟也能召集五百高手。我也沒有威脅前輩的意思,就是實話實說。”
朱敬一變色道:“你想嚇唬我?”
丁齊仍然在笑:“從古代等到今天,前輩很有耐心。您想求方外秘法,倒也不是不行,但得先想辦法先拜入方外門。”
朱敬一不悅道:“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懂尊老愛幼了!既然丁盟主這麼大的口氣,那就讓我試試你的斤兩!”
丁齊似是調侃道:“您究竟是老還是幼啊?”
沒說完,周邊的場景就變了,沒有街巷也沒有行人,大廈與市區皆消失不見。丁齊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彷彿置身於一片混沌虛無,只有朱敬一還站在對面。
這位妖王的裝束也變了,身上穿還是那件棉襖,但變得十分新潮,白底上黑色的紋路似是用墨跡繪上去的。他的頭髮也不亂糟糟地打綹披著了,而是梳得很整齊於腦後紮了根小辮,頜下留的小鬍子也顯得很神氣。
混沌虛空中又飛出無數塊硬紙殼,朱敬一信手抓過一塊向著丁齊展開,只見上面寫著:“當一個人極度坦誠,他就已經無堅不摧。”
丁齊剛剛看清字跡,上面的墨跡就飛了出來,虛空中有黑白二氣盤旋而至,彷彿能無堅不摧、無物不化……
但丁齊並沒有驚慌之色,他抬起右手,掌心出現了一塊石頭,正是他祭煉到如今的那塊景紋石。緊接著景紋石又變化成一根蠟燭,蠟燭隨即點亮,光芒向四面八方罩去,彷彿能穿透一切,也穿透了丁齊的身體。
以丁齊的立足地為中央,一個世界鋪展而開,有花草涼亭還有水榭外的湖面,丁齊站在一道長堤盡頭,看著兩側的水面以及中央的垂柳堤壩延伸向面前的朱敬一。
朱敬一在後退,所有的硬紙殼都飛了過來攔在面前,上面的字跡也都飛了出來,各帶神通威能去阻擋燭光。
燭光無聲無息,那些硬紙殼一片片接連在其照射下化為虛無,眼看就要照射到朱敬一的身上。朱敬一有種預感,一旦他的形神被燭光籠罩,就等於置身於丁齊所展開的世界中,而他將被打回原形,情急之中趕忙喊道:“打住,我剛才都是開玩笑的!”
話音剛落,一切煙消雲散,他們還站在街邊。丁齊似笑非笑道:“原來前輩是在開玩笑啊!”
朱敬一瞪著丁齊道:“如此手段,不愧是丁盟主!我能請教一個問題嗎,你們得到《方外圖志》之後,發生的事情出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