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行打趣道:“假如你真被避了孕,在這裡做點什麼豈不是更方便?可是莊師伯早有遠見,提前頒佈了那道諭,你已經沒機會了!”
畢學成訕訕道:“你別總扯我,是誰在路嚷嚷要找蝴蝶姑娘來著?我剛才只是有點擔心,會不會影響到我將來的功能”
葉言行:“根據此地這麼多人三千年的實踐,應該是不會影響的。師兄啊,你別再扯這些不正經的了,你沒看孟師妹臉都紅了嗎?”
孟蕙語的確臉紅了,低著頭甚至有些坐立不安,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丁齊關切道:“孟,你怎麼了?”
孟蕙語頗不好意思地聲道:“我想洗手間。”
他們住在神祠的後跨院,後跨院並沒有茅房。因為這裡平時根本沒人住,誰會在沒人住的地方修茅房呢?而且在這裡的黑夜,走出屋子去茅房也不方便甚至會有危險。但這裡的人考慮得很周到,屋備好了各種可能會用到的物品,每個人的床幃後都有一件現代都市人很熟悉名稱但幾乎沒有見過的東西馬桶。
丁齊放下手的本道:“這部天國物志共有九冊,你們各取其兩冊拿去看,看完了再交換。今天不要睡太晚了,天亮後再看不遲,避免浪費蠟燭,我先送你們房間。”
此時天已經黑了,每個人的房間裡事先都放好了四根蠟燭,核桃粗細一尺長短,每根都能點很長時間。與外面常見的礦蠟不太不一樣,這裡的蠟燭呈褐黃色摸起來有油膩感,應該是用樹脂以及動物脂肪製作的。
蠟燭在此地非常珍貴,普通人家平時根本不用,連油燈都很少點,天黑後關門窗睡覺了,他們幾人這是享受了天兄的待遇。桌還放了火鐮,以火鐮打火其實很不方便,他們也不太會用,還好眾人來的時候都帶了防風打火機。
丁齊一手拿著蠟燭,一手提著棍子走下了樓,將三名學生送了他們各自的房間。他站在院看了會兒黑沉沉的夜空,然後屋將蠟燭熄滅放下,周圍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他在黑暗提著棍子又出門下樓了,穿過院落徑直走出神祠。
來到前院的時候,旁邊的廂房突然有了動靜,黑暗聽見了開門聲,東大營元帥肖博知的聲音問道:“丁天兄,您夜裡也要出去嗎?還是在屋裡待著較好,外面會有危險。”
丁齊答道:“不用擔心,我只是想在附近走走。”
肖博知:“天兄若想夜間出行,我這叫人點火車護送。”
所謂火車,與外面的火車當然不一樣,是面載著一個陶缸,陶缸可以點火堆的手推車,是此地夜間出行的必備物品之一,而且人們不能離火堆太遠。
丁齊搖頭道:“不必了,我只是想感受一番當年陶昕聖人穿行黑夜的體會,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你睡你的吧,不必管我。”
肖博知:“那要不要披竹甲?我這叫人給您拿一副合身的。”
丁齊擺手道:“竹甲也不必了,你既稱我為天兄,應該相信我的話,我沒事不會有事。”
天兄的話都這麼了,肖博知也不敢反駁,只得在門前躬身道:“丁天兄一切心,若有事便隨時呼喚我等。”
他們交談時帶著動作和手勢,但彼此都是看不見的,因為環境沒有絲毫亮光。完話肖博知已經把房門關了,丁齊突然又問了一句:“元帥大人,你一開口叫出丁天兄。這裡看不見,又怎麼知道是我?”
肖博知:“丁天兄的腳步聲與其他三位天兄不同,感覺也不一樣,我自能分辨。”
丁齊推開神祠的大門來到村社,發現環境並非完全的黑暗,外面還可見微光,而光源來自左右兩個方向。
東大營的主社只有五十多戶人家,規模並不大,但佔的地方卻不,所以每戶人家的住所院落都很寬敞。神祠大門朝南,村社最寬敞的一條道路恰好從其門前穿過,